,給好人讓地方。”
寶玉不滿道:“王爺誠心請你,特地讓我給你帶邀約的口信的,你這般言行作為,豈不是讓朋友寒心的?”
賈琮感嘆道:“人家是王爺,咱們豈是能做人家朋友的?”
寶玉道:“你與南安王不是也有交情的?如何到了北靜王這裡,就這樣疏遠起來?”
賈琮白了他一眼:“南安王救過我的命,北靜王……我還沒有正經會過面呢。”
兩兄弟互相鬥著口,待賈琮洗漱完畢,一起走蘆雪廣。
兩人先來給賈母請安,剛走到大觀園門口,就遇上趙姨娘,見了賈琮,趕緊一路小跑著過來:“琮兒穿得這麼精神,這是要往哪裡去啊?”
賈琮笑道:“北靜王爺請客,要過府吃酒去,這正要往老太太屋裡請安呢,姨娘這是……”他打量著趙姨娘的神色口氣,試探著問,“找我有事情?”
趙姨娘滿臉堆笑:“琮哥兒如今在外面做得好大事業,連王爺也要請你吃酒哩!我找你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聽說琮哥兒如今是走了大運,手指縫裡流出來的金沫子也夠人活一輩子的。”
賈琮聽她說的不成話,趕緊打斷道:“姨娘有什麼事找我,儘管直說,咱們直接,也不必學旁人那樣拐彎抹角的,反倒顯得生分了。”
趙姨娘笑道:“琮哥兒這話說得,那我也不說別的,只是你兄弟環兒他舅舅趙國棟,平日跟著你環兄弟送他上下學的,我想著人往高處走,正好琮哥兒你在做大事,便想求你幫襯幫襯,看……”
“姨娘你不必說了。”賈琮打斷她的話,“環哥哥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等明兒你讓環哥哥來找我,我跟他再商量一下看他想讓舅舅做什麼,回頭我在寫個帖子,你讓他拿著去見薔兒,自然妥當的。”
趙姨娘聽他這樣好說話,一肚子正方兩面,誇捧諷刺的話都沒用上,頓時呆了一呆,繼而笑道:“琮哥兒果然快人快語,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在這裡替他舅舅先謝過你了。”
賈琮笑著點頭:“姨娘快休說這話!”他看了看寶玉,“寶哥哥還等著我去給老祖宗請安,那邊王爺恐怕也不耐,姨娘只管回去,這事保準讓你滿意。”
別了趙姨娘,賈琮和寶玉一起來給賈母請安,賈母向他們囑咐了幾句,然後出了府門,寶玉上馬,賈琮坐車,一起往北靜王府而來。
賈琮可不像寶玉那麼傻,專等著去吃北靜王的宴席,自己暗暗從空間裡拿了一塊香腸出來,用兩塊麵包夾著吃,偷偷吃了兩份,小肚子逐漸鼓起來才作罷,又喝了些冰糖雪梨汁。
他正擦著嘴,忽然大街上傳來一陣吵嚷,又有馬匹嘶鳴的聲音,賈琮撩開車簾一看,只見寶玉的馬受了驚,人立而起,長鳴嘶吼,瘋狂地掙扎,想要狂奔而去,卻被一個勁裝漢子扯住韁繩,僵持片刻,那大漢被馬拉著向前連跑三步,制止不住,他發了怒性,抽出腰間長刀,反手一下,直接將一顆巨大的馬頭砍掉。
白馬轟然倒地,腔子裡面噴出滾燙的鮮血,噴灑得到處都是。
寶玉和他的小廝全都嚇得呆住,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
賈琮皺著眉頭跳下車,左邊亮劍,右邊血刀,緩步走向前去。
不等他說話,那勁裝大漢便喝道:“你們是哪家跑出來玩的公子哥兒?不知道在大街上縱馬傷人,要被捉到五城兵馬司去打板子嗎?”
寶玉身邊的茗煙說道:“你莫要胡說,我們何時在大街上縱馬賓士過?明明就是你們帶著豹子上街,讓我們的馬受了驚嚇。你把我們的馬兒給殺了,又在這裡顛倒黑白……”茗煙向來是以伶牙俐齒著稱,若是對上別人,早就各種髒話土語都蹦出來將對方罵個狗血淋頭了,只是今天被人家揮刀殺馬的氣勢鎮住,又看著後面轎子的排場,料想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