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兩個人一左一右把姚日軒拐過來了。
乍失了保護,姚日軒心裡直打鼓,這要聊什麼?
很是誠惶誠恐的象對長輩似的,先跟大家鞠了個躬,“大家好,我是姚日軒,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這些精明世故年輕人頓時被他老實巴交的模樣逗樂了,谷延捷心裡鄙夷,就這副模樣,怎麼配在他們這圈子裡混?
卻不料他們笑過之後,卻對姚日軒的老實坦率心生好感,“姚日軒,不用這麼客氣!你隨意一點。”
然後也自我介紹了,開始問他的年齡職業履歷等基本情況。
姚日軒毫不隱瞞,如竹筒倒豆子般有問必答,一點也不知道藏拙。
這麼一來,就是有心想逗他,也使不上勁了。反而讓人心生憐惜,開始羨慕祈安修,這麼單純的孩子,他是怎麼這麼有福氣勾搭來的?怪不得祈伯伯也喜歡他,誰遇到這孩子,真是撿到寶了。
谷延捷一見周遭人的態度變得親切,不樂意了。開始故意把話題把其他方面繞,無非是炫耀他們的高學歷高階生活什麼的。諸如你是牛津我是劍橋,這個今天在法國,那個明天要飛瑞士。
可他實在高估了姚日軒的反應,既然一句也插不上嘴,他就老老實實聽著,只滿心敬佩,安修的朋友果然厲害,卻不知道要生出一點自慚形穢來。
谷延捷給氣得無法,象是拼命使出的力全都打到了棉花上,一點效果也無。
這人怎麼就這麼呆?他索性把話挑明瞭,“姚日軒,你什麼都不懂,跟安修在一起有話說嗎?”
這話一出口,場上氣氛立即冷了下來,都在看姚日軒怎麼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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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谷延捷話裡的譏誚,姚日軒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實話實說,“我們在一起時,從不談這些的。”
豬確實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刻意賣弄些什麼,兩人在一起,都是談些很家常的話,諸如討論下今天吃什麼,明天天氣有什麼變化,要不要增減衣物,再不然就是陪著小安安一起玩玩具做遊戲,都是些很輕鬆很自如的事情和話題。
姚日軒不明白,這天天過日子,有必要討論他們所說的這些事嗎?
谷延捷斜睨著他,目光裡滿是挑釁,“那你們談什麼?還是說,根本就什麼都不談?”只用做的?
後半句話他出於教養,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但這話裡明顯帶著的赤裸裸的諷刺和情Se意味已經讓人都能聽得懂了。
姚日軒小臉立時漲得通紅,他再白目也知道這人明顯是在針對他了。
旁人不忍心見姚日軒太過尷尬,出來打圓場,“阿捷,你喝多了吧,走!過去吃點水果。”
谷延捷冷冷一笑,眼神銳利如尖刺一般緊盯著姚日軒,“我倒想起一個笑話來,那天聽我小外甥講童話,說王子娶了灰姑娘,真的從此就能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他們難道不會離婚?這些童話啊,現在連小孩子都騙不了了!這門不當戶不對的,連話都沒得講,怎麼可能過得下去?走,吃水果去!哎!你說要是灰姑娘來了,會不會連我們這兒的水果都不認識?哈哈!”
太過分了!
姚日軒猛然抬起頭,一臉嚴肅的看著谷延捷,用氣得微微顫抖的聲音,義正辭嚴的道,“灰姑娘認不認得這些水果會影響她和王子的幸福嗎?有些人生來幸運,便擁有一切,但有些人生來貧賤,可能一生都無緣結識許多東西。因為生活背景的不同,從而造成的認知上的差異,難道是值得恥笑的嗎?”
他喘了口氣,努力平復下過於激動的情緒,一字一句的道,“再說,誰說灰姑娘和王子不會得到幸福?只要用心去追求幸福的人,最後都會得到幸福的!”
谷延捷當即反駁,“這些話騙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