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上,音樂的節奏在他耳朵裡好象都只是一片片的嘈雜的叫囂。他撲捉不到自己音樂,不知道為什麼這都不是他喜歡的,他想唱的,這裡他面對的觀眾,有一個人不在,有一個他喜歡的愛的人不在聽了,可是這裡沒有人知道,他們還在要求自己歡笑,可是不能責怪他們,是自己的選擇!是自己的選擇?
秋宗實皺著眉頭站在後臺,臉色不豫。
演唱會前,彩排的幾次,肖鷹飛的表現都差強人意。
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臉上帶著一種深深的疲倦,為了他的狀態,秋宗實都有想取消這次演唱會的打算。
可是為了這次演出能成功舉辦,公司在做策劃的時候就已從歐洲訂下了昂貴的服裝,音響裝置也準備的是頂級的,這些投資都是為了這一次放在肖鷹飛上面。更不要說準備會場,預售出的門票。
本來他信心十足,這一次的演唱會,他有信心能將肖鷹飛的歌唱道路推向一個高潮,因為演唱會是真正表現實力的時候,畢竟在錄音棚裡面都是修飾過的聲音,肖鷹飛的個性中就是那股子野心勃勃,不願服輸,而在現場也許能讓任何人感到他骨子裡的熱情。
秋宗實曾經信心滿滿地設想過經過演唱會的宣傳,和媒體的評論,肖鷹飛再次獲得今年的最佳男歌手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但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而臨到這正式演出的一次,肖鷹飛的狀態就更是混亂。
那些動作呆板而沒有激情,如果不是會場還有不知情的歌迷的尖叫的掩蓋,他都懷疑是不是大多數人都能感覺得出來他在走音,有些音發出來了過於尖利,尖到讓他自己覺得剌得自己的心跳過快到自己快承受不住。甚至於在某些地方跟本沒有跟上節奏,象一輛脫軌的火車頭,在亂撞。
秋宗實沒有辦法忽視這些,他想那些靠這個吃飯的現場記者和專欄樂評人都是有有一雙從爐火裡煅煉出來的耳朵,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秋宗實望著臺上的肖鷹飛,心裡暗暗有些著急。
昨天晚上肖鷹飛的臉色就有些嚇人。
秋宗實當時被嚇了一跳,連著幾天的這樣的狀態,讓他又著急又上火,而要他去看醫生也被擋了。“你好象是病了?嚴重嗎?挺得過去嗎?”
“沒有!我沒事!”回答的是死板板的腔調。
秋宗實關心地用手想去探他的額頭,被對方兇狠地推開了,對方的態度好象是負傷的野獸,分不清對方的善意還是虛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想竄出來咬人一樣,對所有人的親近都不喜歡。
“你放心,我死也會死在臺上,不會讓公司為了違約賠錢。或者你們剛好拿我的死炒作一下!”
秋宗實莫名得惱了,他對肖鷹飛的關心,絕不是隻考慮到演唱會的成敗,還有這三年來累積起來對這個歌手的關心,不過在對方心裡,原來自己也只是一部機器,為此他絲毫也不放軟語氣。
“你選得這條路,沒誰逼你!你自己報名來參加的比賽,就是你自己選擇要來承受這些壓力的,而且你想想你現在的所有一切,哪裡不好了?光鮮鮮地站在舞臺上,成千上萬人來捧場,而公司,又什麼時候虧待你了!?”
肖鷹飛頭一次明顯地表示出他不願意合作的態度,“我想靜一下,請你先出去吧。”
秋宗實甩了門走了。
他無法判斷肖鷹飛發生了什麼,是戀愛上出了差錯?是誰呢?在他有限的離開自己和媒體的時間裡,是誰插進來了?或者是那個人一直在?
今天早上再次見面的時候,仍然是面色蒼白,似乎一晚上的休息根本沒有用。但秋宗實忍不下氣主動去打招呼。沒有安慰,沒有鼓勵。
演出嘉賓陸續也到了,肖鷹飛最後和他們的試演的配合也有點心不在焉。秋宗實壓住了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