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位置坐下,仍然一臉笑意,如此陽光明媚溫暖如春的笑意,只有在對著她的時候才會有。
雪落反應過來,忙也綻開俏皮的笑:“這頓是我請是吧?”
他只望著她不作聲,彷彿之前他沉默掛電話的事完全沒有發生過。
他是叫司徒過來接的她,她打電話回絕了他,也就是說,他和司徒之間,根本就沒有通話。
司徒徑直將她帶到了這裡,他卻已經等在這裡,那麼,說明他早料到了她會來。
又或者,他相信自己的手下,定能將她帶了來。
雪落拿過選單,很認真看起來:“你想吃什麼?”她反問道。
他笑出聲,伸手抽掉她手上的選單:“我要吃的……我已經點好了……”
結果,上來全是她愛吃的。
她仍然沒有吃多少,心裡總有股慌慌的感覺,不踏實,總時不時看一下時間。
他不是沒有發現,只是,他當作沒有發現:“怎麼?菜不合胃口?”
“沒有,很好吃……”
“還想吃什麼?椰蓉酥?”
“不要了……已經吃飽了……我想……回去了……”
她知道,才吃完就走很不禮貌,可是心底那股不踏實,卻是越擴越大,心頭總有種不祥之感。
伊向天沒有說話,只是點燃了煙。
他很少在她面前抽菸,以往想抽,也會徵求她的同意。
雪落抬眼望了他下,他正望著窗外。
這兒位處十八樓,從這裡望下去,整座城市就像一座不夜城,燈紅酒綠,散盡人間悲歡離合。
誰有幾許歡,誰又有幾許悲,誰又是誰一生的傷悲。
“落……”他彈落了菸灰,輕輕開口。
桌面上的菜已冷卻,就如這漸漸深沉的夜,慢慢降溫。他的話,帶著訴不盡的哀怨情愁。
“落……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雪落不說話,只是低垂著頭,望著自己面前擺放整齊的筷子,兩條平行線,不長不短,她能看到,可是她和他,或許早在她答應結婚那一刻,就已看不到盡頭了。
她不怨誰,或許這一切,都是命。
他突然間伸過手來,大掌覆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而她,卻像是被蜇到了,一下子縮了手。
“對不起……”她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奔了出去。
她跑得那麼急,生怕被他追到似的。
而他,只是坐在那裡,定定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他哪怕再追,或許,她早已先前他好多,他再也追不上了。
他一直都停留在原地,生怕走了她會找不到,可是他卻想不到,她走得太快,超越了他,反倒讓他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手指有些疼痛,他驚地縮了下手,才發覺煙燒到了手指上。
他望著手指上出現的紅紅印跡,彷彿那煙燃到了胸口,將他心口灼出一個大洞,疼痛絕堤。
酒吧內光線昏暗,音樂聲震耳欲聾。天花板上那五彩的探照燈不斷旋轉著,照的人身上花花綠綠的。
舞臺上,簇擁著瘋狂扭動的身體。
芊芊撥開人群,從上面下來,走到吧檯處,拿過酒咕咚咕咚喝下。
和雪落分手後,接到了rn的電話,說是一個同學過生日,一起吃個飯。
原本讓叫上雪落,但她已被天哥接走,她也就為雪落做了推脫,自己卻逃不過。
吃完了飯,一群人又瘋到了酒吧,芊芊沒事幹,也跟著一起瘋,老哥今晚不會回來,她得以放一天假,要不然,哪能到這種地方來?
“芊芊,什麼時候回去啊?”小陽也從舞臺上擠下來,坐到她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