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耿綠琴其實也想走人,可是某四的眼神讓她沒敢這麼做,有時候太識時務實在很內傷啊!
某四兄弟到一邊坐下,開始談事,而耿綠琴則到一邊的小火爐上提了熱水給他們沏茶。
把一隻小火爐放在屋裡坐上一隻小銅壺,既暖和又便捷,這是耿同學這樣的懶人想出來的,有時候,耿同學興致一來還會讓人拿只小銅鍋過來架在小火爐上涮火鍋吃。
而某四搬過來碰上過一次,也湊了個興子,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所以也就默許了。
但是耿同學已經對此感到了深深地後悔,孃的,連拿沏茶當藉口躲出去都沒辦法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疼!
她主觀上雖然不想聽,但是聲音還是不可避免的鑽進耳朵裡,每次聽每次她都很內傷。
太子二次下臺後,這些數字們底下斗的那真是五花八門花裡胡哨的讓人眼花繚亂,耿綠琴都不知道怎麼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對他們的滔滔仰慕之情。
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後世的雍正王朝啥啥的,那真的太藝術了。
耿綠琴默默地將沏好的茶放到他們手邊,然後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桌邊,磨墨,繼續畫自己的畫。那事她管不著,也不想管,她只想有個地方安安靜靜自由自在地宅著,他們想折騰就死勁折騰去吧,個人的事個人操心。
胤禛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想嘆氣,她擺明了想置身事外,不聞不問不多嘴,甚至在提及她父親時亦無動於衷。
其實,某四誤會了,耿同學長時間沒跟身體本尊的孃家聯絡,差不多都快忘了耿綠琴的阿瑪叫啥了。當時他和十三說完了半天,耿同學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味兒來,原來剛才他們說的人中有自己的老爸!
耿綠琴看著桌上的畫,表情帶了點遙思。
說話間年關就近了,這幅蝴蝶會也終於接近尾聲了,想來年前是可以當成新年禮物送給康熙的。
這幅折磨了自己好幾個月的工作總算就要結束了,想到這裡,耿同學幾乎潸然淚下。
定定神,繼續畫。
某四哥倆談完事情後,十三順手從離自己不遠的畫缸裡抽了軸畫出來,展開一看,不由笑了,“四哥,這幅年年有餘不錯啊。”
胤禛看了一眼,說:“喜歡就拿走吧。”
十三朝正專心畫畫的人看了一眼,點頭,“那弟弟可就拿走了。”
“嗯。”
等耿綠琴終於放下畫筆的時候,她陡然發現屋裡已經點燈了。
“畫好了?”
某四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在耳邊響起,嚇了耿綠琴一跳。
“爺——”你丫的幾時站旁邊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胤禛低頭看桌上的畫,眼神帶了點讚歎,“畫得很好。”
“爺過獎了。”
胤禛若無其事地轉了話題,“剛十三弟拿了幅畫。”
耿綠琴倏地抬頭,又拿?
說到俠王十三同學,耿同學是一肚子的內傷。想當初在江南的時候丫的老趁火打劫銀票開了一個灰常不好的開端,搞到現在,某四書房併到她這裡後,丫的時常的就順手牽畫牽扇子的。
耿綠琴深深地覺得自己很受傷!
“是幅年畫。”某四解釋說明。
耿同學的嘴角終於忍不住抽了,“爺,那是奴婢給弘曆他們畫著耍的。”一個大胖小子抱著一條大魚,很喜慶很可愛的畫十三拿回去幹毛啊。
靠之!
“看著怪喜慶的。”
耿綠琴無語了。
“以後喜歡的就另放一間屋吧。”
耿同學呆住,心中對某四的佩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