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不可以跟著一塊隱了?”底氣十分灰常的不足,直覺告訴她這個事那基本是沒指望的。
“你覺得朕的老四肯嗎?”
耿同學徹底沒聲了。
半晌之後,耿綠琴重新振作,忍不住咕噥了句,“河還沒過就說要拆橋,這也太過分了啊。”
“傍晚你朝東南方走,有人接應你。”康熙當自己沒聽到她那句抱怨,但嘴角上揚的弧度卻無法掩飾。
“奴婢知道了。”
接下來,康熙心情很好地閃了,耿同學懷揣著滿滿的鴨梨蹲在草地上看女兒在不遠處得瑟著,她在嫉妒地想著:如果她穿過來當個孩子並且永遠不長大該多好啊。
可惜,一切都是妄想。
有康熙這個皇帝做最大的幕後黑手,耿綠琴輕而易舉地避開了一些守衛眼線,然後順利地在夜色即將籠罩整個草原之際見到了接應她的人。
那人顯然跟圖蒙海一樣是中南海保鏢隊伍裡出來的,話很少,基本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最高品質。
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了一夜的路,在旭日東昇,陽光普照的時候,在一處不知名的郊外一輛普通的馬車廂內,耿綠琴終於見到了自己要“安置”的人。
於是,耿同學震驚了!
“太……二爺!”佛祖啊,趕緊劈個雷把她結果了吧。
反觀人太子,就算是廢太子,人家那淡定的氣度也是讓人只能景仰的,胤礽衝她微微一笑,仍舊保持著執書而看的姿勢,淡淡地道:“弟妹,好久不見。”
呃……確實是滿久的了。
耿同學還沒來得及開口,胤礽又說了,“爺早就在想會是誰負責這件事,倒是沒料到會是弟妹你呢。”
“說的是說的是,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太詭異了。”耿同學大有遇到知音之感。
“偏勞弟妹了。”
“不敢不敢。”你們家這一群腹黑,切!
然後兩個人便不再交談,胤礽自看他手中的書,趕了一夜路,精神壓力又挺大的耿綠琴在見到被安置的物件後,整個人放鬆下來,於是靠在車廂壁上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等到耿同學被馬車一個不小的顛簸晃醒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用侍衛拿來的溼巾擦過臉,淨過手,耿綠琴覺得自己的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
“弟妹怎麼也沒讓個人跟著?”而胤礽的疑問這個時候也終於等到時候問了。
耿綠琴笑了下:“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誰的命也不是白撿的,她一點不想讓身邊的人牽扯進不該進的泥潭中。她倒黴沒得選擇,但她至少還能為身邊的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胤礽瞭然的笑笑。
耿綠琴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她就問了,“二爺想到什麼地方去呢?是遠遊海外還是深山避居?”
胤礽聽著她帶了幾分調侃的問話笑了,不答反問:“那弟妹覺得我應該如何?”
“爺不應該問我啊。”
“為什麼不應該問你?”
“因為地方是爺要去的,在那裡生活的也是爺自己,所以必須得爺自己選以後才能生活得舒服啊。”
“受教了。”
耿同學嘴角為之一抽,丫的,裝得跟真的一樣。
“二爺的答案呢?”
胤礽的神情微怔,爾後微笑起來,“爺不想遠遊海外,爺的根在這裡。”
車廂內突然之間靜默了下來。
是呀,背井離鄉總不是件讓人歡喜的事,耿綠琴對於太子的心情十分理解,她穿越時空就贊同於背井離鄉了,沒有親人朋友,甚至連自己熟悉的事物都沒有,幾乎可以說從零開始,那種滋味相當的不好受。
“其實我也覺得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