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聲,春喜這回樂了,一張紙上各式各樣耍怪的小狗,看了就讓人想笑。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耿綠琴撥出好大一口氣。
“主子,這個給我做繡樣好不好?”
“好啊。”
春喜有事幹了,耿綠琴想著自己也找點兒事幹比較不容易胡思亂想,某四讓人傳話了,今兒不用去向福晉請安,話外音兒就是在院子裡等候處理吧。那啥,處理就處理吧,處斬前也得讓自己先高興了再說。
問題是乾點啥?
耿同學溜溜地在院子裡轉了個遍,最後還是到了書房繼續自己當初那畫了半截的仕女圖。
某四過來的時候,侍衛甲盡責地上前報告耿同學今天的行為舉止,然後某四一腳就踹開了書房門。
春喜嚇的一見某四“撲通”就跪地上了。
拿著畫筆的耿綠琴有些莫名地看著陰沉著臉,雙眼噴著萬丈烈焰的某四,一時沒能做出啥行動上的表示。
“下次跑帶著春喜一起是不是?”
“我那不是哄春喜啊,誰叫她老哭……”耿綠琴的聲音在某四的掃射下越來越低,終至消音。
“你們都出去。”
“嗻。”
丫環侍衛一清場,屋裡只剩下了兩位主角。
耿綠琴放下手裡的筆,走到某四身前,啥也不說跪下了。
胤禛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耿同學也不說話,只是那麼跪著。
屋裡靜的連根兒針掉地上都能聽得到。
“見到爺就沒話說了?”
這聲音冷的估計至少零下十度還有富餘,耿綠琴抿抿唇,“奴婢說多錯多,索性便不說了。”
“你倒有理了。”
耿同學再次採取非暴力不合作態度,保持沉默。
胤禛的手攥緊,又鬆開。
“起吧。”
“奴婢謝爺。”
胤禛朝書桌走過去。
耿綠琴識相地跟過去。
一見某四往椅背上一靠,耿同學特別有眼力價的伸手幫他拿捏肩頸,這個時候諂媚一點兒其實是應該的,怎麼說自己也讓他在老康那裡丟了面子了。
胤禛伸手抓住她的一隻手。
耿綠琴一愣,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綠琴。”
“奴婢在。”
“在外過的好嗎?”
耿綠琴覺得這話有陷阱,打算繼續非暴力不合作。
“回答爺。”
某四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也好也不好。”
“哦?”
既然開了頭,耿同學也就竹筒倒豆子,有啥說啥了,“好處是眼界開闊了,可以隨心所欲。不好的地方呢,就是凡事都得自己動手,偶爾不小心還招惹麻煩。總之,在家千日好,出門一事難。”
“爺看你倒是喜歡做難。”
“瞧爺說的,奴婢又不自虐,還能沒事找罪受啊。”
“哼。”
又哼,真難伺候,不說話吧,陰沉著個臉,跟哈爾濱的數九寒天似的。說話吧,他還是不滿意,溫度仍舊在那冰窟裡。耿綠琴的爪子又想往某四的脖子上掐了,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胤禛拍了拍她的手便鬆開了。
耿綠琴繼續給某四拿捏,不太想跟他說話,這位爺太難溝通了,任務過於艱鉅還是算了,裝金子容易多了。
某四在耿同學的院子裡用的晚飯,臨時離開了一會兒,沒多久就又回來了。
當天晚上,耿同學就結結實實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縱 欲,後果就是第二天,耿同學那是實實在在地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