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也不是人人都安分守己的,小皇子的安危,本宮自然放在心上,你不必擔心。”
韋才人也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小皇子不是已經這麼大了麼,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吧?想想也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你若是喜歡孩子,日後也會有,不必心急。”崔皇后說。
韋才人面上帶著笑,心裡卻毅然決然:不會有的,奴婢不會有孩子的。
正在這時,福公公尖銳的嗓音又傳來:“皇——上——駕——到——”
一聽到宣華帝來了,崔皇后臉上瞬間閃過一抹無奈。她已經被宣華帝磨得快沒了脾氣,這人臉皮忒厚,不管怎麼說都不肯罷休,也好,今日韋才人在,還打扮的如此美貌,也許皇帝心猿意馬,今晚就不來煩她了。
宣華帝一連在毓秀宮兩個月,不僅後宮頗有微詞,就連崔皇后自己都心煩意亂。若只是初一十五來那還好,畢竟其他日子皇帝可以翻別的妃子牌子,可他夜夜都睡在毓秀宮,說出去誰信這兩個月個們倆最親近不過貼著睡,還是宣華帝偷偷靠近的?
崔皇后不愛魚水之歡,她對這個有著本能的恐懼。不管是新婚之夜還是後來的肌膚之親,她都感到羞恥且窘迫。後來懷孕生子,有了斐兒,雖然斐兒讓她感到了幸福和滿足,但是生產那般苦痛,她是再不想嚐了。
太疼了,也因此她愛著這個孩子。那是從自己身體裡剝離的骨肉啊!
宣華帝又是滿臉興奮地竄進來,手上拿著個很漂亮的紙鳶,崔皇后看了就覺得頭疼,這三伏天要放紙鳶,皇上的腦子到底有問題沒有?
小皇子看了漂亮東西很興奮,伸著小手烏拉烏拉叫著,想要拿過來看一看。
宣華帝瞪了這有奶就是娘沒奶便是狼的小兔崽子一眼,心想自己也真是心酸,得有些好玩的或是好吃的才能哄到小皇子片刻的依賴和親近,等到玩膩了或是吃完了,人立刻就翻臉無情。才兩歲不到的小屁孩,竟然這麼勢利眼,他母后知道嗎?
“皇上拿紙鳶來做什麼?”
宣華帝嘻嘻一笑,問崔皇后:“渾姬,你看朕做的這個紙鳶好看嗎?”
“……好看。”的確是好看,崔皇后從不說謊。
“那就好,這是朕特意給斐兒做的,再過段時間不就秋分了嗎,到時候朕帶著斐兒去郊外放紙鳶去。”
秋分……崔皇后覺得他想得太早,那還得有段日子呢,為了玩這麼拼的皇帝從古至今又能找到幾個?但是宣華帝這麼興奮,小皇子看起來也很開心,她也就沒說打擊這父子倆的話。“皇上,韋才人在這兒呢。”
被這一提醒宣華帝才注意到有韋才人,他哦了一聲,很平淡地說:“韋才人也在啊。”
“皇上,韋才人的佛經也抄了不少了,依臣妾看,剩下的便免了吧。”
宣華帝毫無原則地答應:“好的。”
韋才人謝了恩,便要告辭,崔皇后頻頻對宣華帝使眼色,明裡暗裡暗示他美人要走了,奈何他似乎變成了一塊木頭,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等到韋才人不見了影兒,崔皇后才問宣華帝:“皇上不去關心一下韋才人嗎?”
“關心什麼?”宣華帝蹲在地上跟小皇子一起折騰風箏線頭也沒抬。“朕不是免了她的抄經書嗎?”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哦,朕知道你是哪個意思。”宣華帝百忙之中抽出一眼的時間瞧瞧崔皇后。“但朕不想。”
崔皇后也就不說話了,皇帝的品味說變就變,哪裡是她能揣測的。只是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不著調的在一起玩,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小皇子的儒雅之路怕是越來越難走了。
卻說這邊韋才人抱著崔皇后給的書本字帖離開了毓秀宮,路上她就覺得哪裡不對,直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