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將軍、兩位尚將軍、毛將軍……”黃石一口氣點了祖大壽、尚可義、尚可喜和毛承祿等人的名字,把他們編組為勤王左翼,由祖大壽統帥前去進攻遵化。而胡一寧、張國青和孔有德、耿仲明兄弟們為右翼,由胡一寧帶領著去進攻喜峰口。
前來黃石這裡報道的薊鎮將軍黃石也把他們打散了編入左右翼中,而黃石的本部則還留在三屯營,作為勤王軍的總預備隊,隨時準備增援兩翼。
知道黃石的精銳本部就在自己的身後,其他地勤王軍也都變得充滿信心,因為他們都知道黃石不會不顧他們的死活。而黃石的主力不出動搶功,也是給他們一個表現的舞臺。眾人都明白自己升遷主要取決於黃石的喜好,而黃石則告訴大家,這次打完仗以後,各人的功勞會進行公議,他絕不會進行黑箱操作。
眾將離開後黃石就又和心腹們閒聊起來。他對楊致遠說笑道:“楊兄弟真是逢賭必輸啊,這次又輸了金求德一百兩銀子。”
金求德對袁崇煥地推算與隨後發生的事情基本符合。楊致遠也只能願賭服輸,聽到黃石的取笑後楊致遠一曬:“其實趙家那事按說該算我贏,不過算了,不和小弟計較了。這次金求德確實是贏了,不過我想皇上還是不會給袁崇煥定通敵賣國罪。”
“楊兄弟還認為袁崇煥沒有賣國麼?”
“這個我可沒說,末將只是說皇上恐怕不會給袁崇煥定賣國罪,只要袁崇煥自己咬死不承認,這個罪就定不下來。”楊致遠除了精通福寧軍的軍法,同樣對大明律也非常熟悉:“如果在我們福寧軍,毫無疑問這就是賣國,因為我們福寧軍只看一個人做了什麼而不問他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根據大明律,一個人要被扣上賣國的帽子,除了有賣國的罪行外,還必須得到他親口承認他確實想賣國。”
“那按照大明律。楊兄弟認為袁崇煥會被判什麼罪!”
“如果皇上不死保他的話,嗯……”楊致遠低頭沉思起來,然後慢慢地說道:“以前的種種失職都不說了,皇上最後把保衛京畿的責任交給他,而袁崇煥也保證過不讓敵軍越過薊西,但敵軍就從他的眼皮底下過來了,一個付託不效是跑不了的……幾次上奏保證說會和毛帥精誠合作,數次隱瞞和建奴私下議和地行為,偷偷買米給建奴。朝廷不問就不提,說他專恃欺隱也不為過。”
黃石插嘴補充道:“他殺害毛帥是為了和建奴議和,這點你忘說了。”
楊致遠撓頭道:“如果有證據……”
“就算有吧。”
“那還要加上以謀款則斬帥;嗯,幾萬軍隊從幾萬軍隊眼前一天透過必然是故意的,因此還有縱敵長驅這條罪;建奴十三日過薊門,走三河、通州直線到京師,袁崇煥十四日出發,號稱追趕敵軍,但卻繞河西務避敵不戰,竟然比走近路的建奴還早到京師三天,差不多已經可以算上臨陣脫逃了,只說一個頓兵不戰絕對不過份。哎呀,太多,太多了。”
黃石慘然笑了一下:“繼續說,還有什麼?”
“遣散勤王部隊也是一罪;還有堅請入城,這又是和臨陣脫逃差不多;而且聽說袁崇煥一直到了京師城下,還不忘記打著議和用的喇嘛。如果是平時這倒也沒有什麼,但眼看建奴蹂躪京畿、荼毒百姓,他不但不義憤填膺地與建奴死戰,反倒還帶著喇嘛要求朝廷議和,這就太令人髮指了,不能不讓人懷疑他就是引敵入關,以此脅迫天子。”
楊致遠打了個響指:“如果袁崇煥自己不承認有通敵行為的話,能定下來的罪就是‘付託不效,專恃欺隱。以市米則資盜,以謀款則斬帥,縱敵長驅,頓兵不戰,援兵四集,盡行遣散。及兵薄城下,又潛攜喇嘛,堅請入城。’差不多就是這樣。”
“以大明律當何刑罰。”
“罪當剮,親族十六歲以上斬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