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滅道:“看他派人來偷畫軸,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了。”
趙光義不由點頭,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急急奔進來,道:“鐵駝有急事要稟告。”
趙光義雙眉一揚:“鐵駝是什麼東西?”
天絕道:“是屬下留在太子府外臨視的一個手下,想必是有所發現。”
趙光義“哦”一聲,“叫他進來。”
鐵駝也就是那個喬裝乞丐的駝子,要稟告的正是:“那個行刺王爺的人與陳搏的徒兒香菱進了太子府。”
第四章
“果然是德昭那個畜生指使!”趙光義勃然大怒。“德昭那個畜牲膽敢暗算我,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爺息怒。”天絕地滅佯裝勸解。
“我跟他沒完沒了。”趙光義這是由衷之言,對德昭他早有岐見,奪畫之事後更視之如背上芒、眼中刺,不去不快。
他們當然不知道之前李浪與太子府一點關係也沒有。
行蹤落在天絕地滅手下監視中,當然也是在李浪香菱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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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浪在太子府中被當做上賓,錦衣美食,他並不在乎,但也沒有推卻,主要是因為他看出是德昭的誠意。
令他不慣的,也就是日子過得太舒服,有時候反而覺得難過。
已經是三天。
香菱每天一有空閒便來找李浪,只是今天來得更加早。
李浪早已醒來,梳洗妥當,他相貌本來很英俊,美服羅衣更就與一般佳公子無異。
“看你啊,完全另一個人的。”香菱這句話不時掛在口邊,今天也沒有例外。
“這麼早?”李浪試探著。
香菱突然問:“你今年多大了?”
“你看。”李浪信口反問。
“看得出不會問。”香菱又問:“肖什麼的?”
“什麼不是也一樣。”
“不同的,師父說,每一種生肖的人都有他特別的性格。”
“那你看我肖什麼?”
“我就是不懂得看。”香菱又問:“成家立室了。”
“沒有——”李浪反問:“是你師父要知道我這些?”
香菱一怔,陳搏的話聲已傳來:“師父叫你來幹什麼的?”
陳搏正立在門外,香菱回頭一看,連忙道:“李浪,師父請你到他那兒。”
陳搏微笑道:“現在師父來了,當然不用了。”
李浪忙問:“老前輩——”
陳搏截道:“我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神色隨即變得凝重。
李浪凝神靜聽,陳搏接道:“只是,我們缺乏一個安全的地方以及一批值得信任的人。”
李浪沉吟片刻,道:“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陳搏目光陡亮,在他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就是這一環,雖然他還未知道李浪心目中的是什麼地方,什麼人,但他絕對信任眼前這個年青人不會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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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後,李浪香菱已遠離皇城,坐騎賓士在郊野。
他們是由秘道離開,知道他們離開的人也不多,整件事陳搏要求在秘密中進行,不能夠有任何差錯。
來到了郊野,香菱顯得更活潑,坐騎又是神駿,一時奔前,一時左右繞圈子,李浪看著,眼都花了。
他心底事實很喜歡這樣毫無拘束,奔放自由,只是現在他根本缺乏這種心情,已完全被仇恨佔據。
日以繼夜,登山涉水,第三天早上,他們進入了山區一個古樹林。
放目望去,都是樹木,香菱不由又問一句:“還有多遠。”
“快到了。”李浪的目光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