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朝著蕭寒開口了。
“嗯?”蕭寒疑惑的回過頭來看向他,又不確定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問到,“老先生,您是在和我說話嗎?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對方看蕭寒彬彬有禮,面上多了幾分讚許之色。
“是這樣的,我剛才看你在墓地上祭拜……鍾老先生?”老先生微微笑著問到。
“是。”蕭寒疑惑的點點頭,“老先生,您也認識鍾老先生嗎?”
“是啊!”老先生笑著應了,“我和他是多年的故交,不過……沒見過你啊!當年他的葬禮上,我記得很清楚的,你是他的……什麼人?”
蕭寒想想車上的鐘念北,並不確定應不應該把她的身份說出來,於是含糊到,“家父曾經和鍾老先生有過生意上的往來,我們不在景城很多年,這次回來,奉家父之命特意來祭拜他老人家的。”
“噢。”老先生停了片刻才應了一聲,神色看上去很失望的樣子,“是這樣啊!你們真是有心了。那我……我告辭了。”
“老先生慢走。”
看著老先生的背影,蕭寒略有些疑惑,但卻沒有多想。
“先生,您的暖手袋好了。”售貨員這時把加熱好的暖手袋遞給了他。
“噢,謝謝。”
蕭寒惦記著鍾念北,接過暖手袋往車上去了。
車上,鍾念北痛的幾乎昏死過去,臉色煞白如紙,冷汗沾溼了髮絲,看上去就讓人心疼不已。蕭寒蹙眉,將暖手袋貼在她小腹上放好,替她理了理髮絲。
“念北,堅持會兒。”
“嗯。”鍾念北已經沒有睜眼的力氣了,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
蕭寒發動車子,超速駕駛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天上下起了大雨。蕭寒從車後座上扯過毛巾毯,將鍾念北整個兜頭罩住,抱著她衝進急診室。他自己已是渾身溼透,鍾念北窩在他懷裡安然無恙。
“醫生!快給她看看!”
蕭寒狼狽不堪,急著掛號、找醫生。
即使他已經足夠快,但還是被醫生痛罵了一番。
“你是怎麼當丈夫的?知道她的情況有多嚴重嗎?怎麼敢這麼耽擱?要是再晚一點,就要送手術室了!女人這種病,最是不能耽誤的!進了手術室會怎麼樣,那可就沒法估量了!她還這麼年輕,你們想一輩子不要孩子嗎?”
“是是是。”蕭寒一個勁的點頭認錯,“是我不好……醫生,她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會不會影響她以後……”
“哎……”醫生瞪了蕭寒依言,嘆道,“暫時是沒事,身體太虛弱了,得好好養養。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能這麼不把妻子的身體當回事!太不負責任了!”
“醫生……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面對指責,蕭寒一句也不反駁,此刻只惦記著鍾念北。
“可以,不過不要吵著她,她需要休息。”
“是,知道了。”蕭寒鬆了口氣,送走醫生,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鍾念北安然的躺在上面,雖然臉色蒼白,但總算表情安詳、不似剛才那麼痛苦了。蕭寒走到床旁坐下,懸著的心才放下,他輕輕握住鍾念北的手,喃喃道,“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鍾念北安然睡著,自然無法回答她。
蕭寒輕笑著,捂著左胸口,自問自答,“你知道什麼?你就是個小傻瓜,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心臟……差點都要停止跳動了。”
他的目光無以形容的柔和,似暮春的陽光,溫和、流暢,暖人。他用眼神描摹著鍾念北的五官,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這兩年她已經刻在了他心上。
指尖微顫,蕭寒產生一股衝動,抬起手伸向她的臉頰,慢慢的貼近、即將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