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道:“按理說,景陽陳氏一脈,是此身的血脈源頭,該有厚報,不過連你這個生身之父都不怎麼地道,族中、府中更是多有迫害之人,能給你的選擇便只有這些,好生思量吧,一會告訴我答案。”
“我……”
景陽侯猶豫了一下,明顯還是心有不甘,便道:“容我回去考慮幾日,便給你答案,在這期間,世集你要不要去家中……”
“不用回去再想,今日就做出決斷。”陳淵搖了搖頭,“很多事,想得越多,越難以抉擇,還會多出無謂幻想,所以不要拖延。”
景陽侯一怔,再次嘆了口氣。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許多人從心魔侵襲中徹底恢復過來,看向陳淵的目光中都多了幾分敬畏。
如祝家兄妹這般,更是滿心的退避之念,但與他們同行的八宗前輩才被陳淵擒拿,兄妹兩人實在是不敢妄動。
“等會如果他不出言過問,你我就隨著人群離開,切記……”
朱芸小聲的吩咐著,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方才這裡發生了什麼?某家好像是錯過了什麼大事。”
兄妹二人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看到了歸天藏的面孔,這才鬆了口氣。
緊接著,祝蘊疑惑著問道:“那般動靜,你竟不知?對了,旬道友呢?”
“唉!說起這個,某家就覺得離奇啊!我等本在那小溪處聽人閒話,但荀道友不知為何,忽然衝一個路過之人出手……”
歸天藏說著說著,遊目四望,倏的指著最裡面的一人。
“是了,就是那人,身形、打扮與陳不實道友一般無二!”
祝家兄妹順著方向看去,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被歸天藏指著的不是陳淵,又是何人?
歸天藏如無所覺,繼續道:“荀道友貿然出手時,某家還未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他就被人一掌壓住!可惜某家太講義氣了,還沒反應來的時候,就已經抄傢伙一起上了,等回過神來,你猜怎麼著?也被人家一掌就給拍得不省人事了!等某家醒過來,發現這莊子裡亂成了一片!唉,你等臉色怎麼這麼能看,說說啊,到底發生了何事?”
忽然,他神色一變,又指著陳淵腳邊昏迷之人,道:“那不正是荀道友?不過模樣略有變化,莫非之前是易容了?不過他這個鷹鉤鼻可藏不住。”
經歸天藏這麼一說,祝家兄妹這才恍然驚醒!
可不是麼,方才那兇人是提著兩個人過來的,一個看起來是邪魔附體,那另外一個人,可不就和被自己招攬的旬中庭相似?只是他們兄妹倆,方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陳淵和八宗前輩身上,沒注意這個細節!
現在一發現,可要了命了!
先是同行之人被擒,現在受自己招攬的人,也給抓了,順藤摸瓜的牽扯之下,他們上哪說清楚去?
“這是註定走不出此莊了?”
另一邊。
羊和尚終於忍不住了,他問起被陳淵拿住的第二個人。
“先前那個,既是門主血親,又被邪魔附身,若非門主出手,一般人還真對付不了,但這另外一人,不知有何來歷?他身上並無邪魔氣息,只死氣深重……”
“這人沒太多奇異之處,或許是喝多了,只是突然對我出手,被我打暈了帶過來的。”陳淵不等羊和尚說完,就指著那人道:“叫人把他送到院中,我有話要問他。另外,這打也打完了,正事也辦完了,時間也不早了,又有這麼多人在這,心情大起大落的,最是傷身耗神,估計都餓的夠嗆,讓他們吃頓飽的,弄點飯餐過來,讓他們吃了之後,就散了吧。”
“啊?”
羊和尚先是一愣,隨即點頭應下,心裡大概猜到,這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