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點頭,他不曾見過此人,但聽過許多傳聞,知道這是一位老牌福德仙,乃是妖族出身,得道時日甚久,而且背景深厚,就連紫霄宮對她都禮遇有加。
對比眼前情況,似乎印證了這個傳聞。
凰尊見他點頭,便笑道:“這樣就好了,你若是那位陳道友的同行之人,便替哀家傳一句話,就說哀家的亡夫隕落於勾陳,其傳承道統若是得陳道友繼承,哀家甚慰,而且這樣算起來,也都不是外人,更不會存心壞他的修行道路,但新生界域的洞天根源太過複雜,貿然煉化,隱患與威脅太大,很有可能迷失在過往時空!哪怕他能以自身作為道標!”
“這話從何說起?”姚琴是真的糊塗了,陳王分明是外來之人,怎麼這一個一個的,都把他當做是此界出身?
凰尊眉頭微皺:“還是不願?”
姚琴遲疑了一下,說道:“還望凰尊能明言,這其中到底有何兇險?而且,我家……主公也不見得是此界出身吧?”
凰尊搖頭道:“若不是此界出身,得了夫君的傳承,如何能兩百年成就福德?難道是靠著自身道路?至於兇險……”
突然。
“火鳳的傳承固然不錯,但要成就二百年福德之境,也未必就只有那一個機緣。”
一個清朗卻又冷冽的聲音從旁傳來。
凰尊一聽,眼中立刻有藍色火苗跳動,她滿臉怒氣的轉身,看向了來者。
“蘊靈仙!”
蘊靈仙衣袍飄飄,渾身仙氣湧動,人立於一處,便有通透、輕盈的靈動清氣縈繞周圍,將他與整個世界割裂開來。
“此人就是那個蘊靈仙!?”行水悚然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偏土亦是凝神觀望,如臨大敵。
鎏金儻則眯起眼睛,打量著對方。
迎著幾人的目光,蘊靈仙神色如常,他道:“爾等退去吧,陳世集的性命本該屬於我,他所得的機緣,二百年成就福德的偉業,也是竊自吾之根基,與火鳳傳承半點都不沾邊。”
嗡嗡嗡——
其人話音剛落,四周正在重構的雄城忽然停滯片刻,而後嗡鳴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事發突然,姚琴雖是一介仙人,亦感腦海刺痛,恍惚間更是窺見了一點片段,似是煞氣山谷、危崖之下的模糊景象。
“這是什麼?”
“這便是煉化天道的兇險之處!”鎏金儻的表情越發鄭重,“吾等飛昇的時候,是合道為仙,雖是將仙籍寄託於一方天道,但終究只是從屬,並不會承受天道之威!但煉化天道則不同,那天道乃是一個洞天、一個世界的沉澱,涉及的資訊何等龐大,驟然煉化,承受衝擊,便有可能迷失其中,徹底化作天道的一部分!方才,大概就是陳道人煉化天道時,受了反噬,其本身的記憶、經歷逆流,順著天道,被身在大成的生靈所察覺,這也是吾等希望道友傳話的原因所在!”
姚琴一聽,驚疑不定,他雖見識不少,但牽扯洞天煉化的秘辛,還是第一次聽到。
“天道浩渺,不是靠著機緣巧合得了道行的人能降服的。”蘊靈仙再次出言,他伸手一抓,手上靈氣盪漾,也如抬筆作畫,生生扯出一道漆黑線條構成的門戶,通往有深不可知之處,“還是讓我為這一段意外的造化淵源畫上休止符吧。”
“蘊靈仙!”突然,凰尊嬌叱一聲,身上的溫暖之意陡然燃燒,剎那間化作熊熊烈火,“你既敢來,便該是哀家為亡夫復仇之日!”
火光湧動,破碎了那道門戶,將蘊靈仙籠罩其中。
蘊靈仙眉頭微皺:“愚蠢,你莫非看不清形勢?火鳳尚且不是吾之對手,何況是你?”他抬手一彈,便就濃烈離火驅散,邁步前行,就到了凰尊跟前,伸手抓向對方!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