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
就連床頭櫃上放置的檯燈,也由原來造型簡單的led調光檯燈,換成了精雕細琢的裝飾檯燈。造型典雅,用的是歐洲工藝,米白色為主色,零星印著些少女心爆棚的淺粉色花卉,看起來十分溫馨。
林空空覺得這些似乎都是刻意為她準備的,像個小寶箱,等著她一點點的探索。她好奇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白晨風看她孩子氣的模樣,拉了她的小手進浴室洗漱,試好水溫後,讓她自己洗澡。自己則去了客房洗,他可不敢保證如果和她一起洗澡,自己會不會先做點別的什麼事。
林空空看浴室置物架上竟然也有她用的洗漱用品,一樣都沒少,牌子和品種也沒錯。牙具、毛巾、浴巾也都是兩人份,可見,是他提前讓人準備的。如此的細緻貼心,又這麼瞭解她的人,除了他也真的沒有別人了。
心裡一暖,動作麻利的洗澡。洗漱完畢,擦乾淨身上的水漬,圍了浴巾。剛插好吹風機準備吹頭髮,白晨風就推門進來了。
“我來。”他說著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替她吹起了那一頭濃密漆黑的長髮。
頭髮吹乾,又去衣帽間的衣櫃裡替她拿衣服。偌大的衣帽間,女士衣物和鞋子款式齊全,大都以舒適為主,都是助理這兩天按照他的囑咐採辦的。
粗略找了下沒看到家居服,又去臥室衣櫃裡找,本來存放著他常用衣物的衣櫃,開啟後多了一半純色暖系的女士家居服。
他的衣物都是黑白兩色和深灰色,她的則除了白色,便是水藍、淡粉一類。衣櫃被一分為二,仿若赤道和北極,卻出奇的協調。冷削的顏色在溫暖的襯托下,少了些許銳氣,和暖的顏色在冷削的倒映中,又多了幾分犀利。
世間萬物,是如同這衣服一樣,總有些是完全對立不相容的。就像黑暗和光明,寒冰和烈火,邪惡和正義,愛情和仇恨。
黑暗和光明,看似格格不入,卻總會在黎明時,相互更迭,週而復始。
寒冰和烈火,相遇後,冰會融化,火會熄滅,卻生出了孕育萬物的水源。
邪惡和正義,看似是兩個極端,但又有誰能完全分得清?哪個邪惡之人不曾有一點良善,又有哪個正義的衛道士,沒逞過有一絲兇惡?
至於愛情和仇恨,就像此時的他們,誰又能說他們的結合會是不幸福的?
“小白?我的衣服呢?”浴室裡的她等了半天不見人影,催促著。
白晨風這才從思緒萬千中抽身出來,從各式各款的家居服中,選了件純白色的長袖襯衫裙,又從裡面的拉匣裡拿了內衣,給她送去浴室。
林空空接過他遞進來的衣服,小聲嘟囔:“取件衣服都這麼久,真是的……”
門外的白晨風,危險的微眯了眼眸,停頓一會兒,最終換作無奈的一聲嘆息,默默忍受著某個被他伺候著,還要嫌棄他的小女子。
林空空收拾好出來,兩人下了樓,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菜色竟然都是她平時喜歡吃的。
早餐都沒吃,這時候的她已經有些飢腸轆轆,正準備吃個飽,身邊的人就親自盛了碗粥,放到她面前。
“剛剛又吐了,你吃些清淡的吧!這是薏米粥養胃,明天我帶你去體檢。”
林空空滿臉黑線,十分不樂意的說:“我已經吃了好幾天粥了。”
他也理所應當的答:“你在康家可不是隻吃粥了,病人應該吃清淡點,明天檢查完看看醫生怎麼說。”
“我不是病人……”
白晨風輕撫了撫她散著的長髮,“你都連著吐了兩天了。”
“那也不是病,也不能總讓我吃粥啊!會營養不良的。”這聲音,帶著點兒撒嬌。
“我怕你吃了別的東西又吐,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