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希望,又道:“陛下雖然後宮佳麗如雲,卻難見穆夫人這般嫻靜溫厚的婦人。試問,這樣的女子不做皇后,又有誰能做皇后呢?”
高緯笑道:“乳孃真是煞費苦心。便是看在乳孃的面子上,朕也不能辜負你的美意!”
數日後,高緯就立穆黃花為右皇后,胡氏為左皇后,母女二人也算如願以償。
不過“一山難容二虎”,一宮也容不下兩個皇后,陸令萱還是一心希望皇帝能廢黜胡氏的後位。
就在同一年十二月,陸令萱找機會來到北宮,在太后面前突然說了一句:“作為親侄女,竟能說出這話!”
胡氏不解地看她,問其原由。陸令萱故作猶豫,口中只道三個字:“不能說。”
胡氏語聲溫和:“你我既為姊妹,又有什麼不敢講的,但說無妨。”
她這才開口,說道:“令萱方才聽見胡後對聖上講,太后的行為大多不合法度,不值得被人效仿,更不該成為國家的典範。”
“她真是這麼說的?”
她點了點頭,“令萱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會來告訴太后。”
胡氏勃然大怒,一掌重重地拍於案上,即刻衝門外大吼一聲,命人前去召胡後進殿。
胡後深知,陸令萱和穆黃花二人一心想要對付自己,廢黜現在的皇后之位,所以一聽到內監傳話,胡後心中就惶恐不安,不知姑母會如何處置自己。想起之前馮子琮的慘死,她更是怕自己會落到跟馮子琮相同的下場。
即便知道太后的手段,更知她內心陰毒,胡後也不能拒絕,只能隨內監去太后寢宮。
剛走進大殿,還未等胡後下跪行禮,胡氏便將狠狠的一巴掌甩向了侄女的臉。
這一掌很重,徹底地將她打到在了地上,嘴角還淌出一滴鮮血。
胡後一直攤倒在地,將頭抬起,看著陸令萱的面孔,眼裡充滿了怨恨。
一個乳孃竟能如此得勢,身為國母的胡後只覺得自己真是無比卑微,反而那個曾經卑微的婢女,如今倒成了尊貴無比的女人。
胡氏根本沒聽她半句解釋,就讓人拿起剃刀把胡後的頭髮剃光,口中還道:“真是人心難測,你當面對我順從,背地裡卻在嚼我舌頭。乾脆,你這皇后也別做了,從此貶為平民,不準入宮,更別讓我再看見你!”
胡後不甘心,正欲開口解釋,陸令萱卻立即打斷,縱聲道:“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太后叫你離宮,沒聽見嗎?難道你想抗命不從?”
言罷,親自拽起胡後的衣袖,把她拖了出去。行至殿門,陸令萱便強行將她推入已經準備好的牛車,依太后之命把她遣送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馮小憐
穆黃花終於可以獨享後位,除去了胡後這個眼中釘,齊宮裡唯一一件皇后朝服掛在了穆黃花的寢宮。
她正坐在妝臺前梳妝打扮,忽而聽見有人喚自己為“皇后殿下”。穆黃花聞聲,轉身向她看去,只見那少女笑意盈盈,輕聲道:“如今殿下已貴為皇后,便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跟著歡喜啊!”
穆黃花笑道:“你這丫頭總是會說話!”
馮小憐微微垂眸,看到她手裡拿著一本書籍就問:“娘娘在看什麼?”
穆黃花只笑不語。馮小憐又細細看了她手中的書籍,才知是司馬遷寫的史記。
穆黃花正看到周本紀,關於周幽王廢黜申後,而立褒姒的記載。
馮小憐問道:“娘娘怎麼突然想到看這本書了?”
“其實我對這些書籍沒什麼興趣,只是看到桌上放了這本書,又閒著無事,所以就拿來看看,隨便翻了翻。”穆黃花輕聲回答,“褒姒真是個幸福的女人,能得到一個君王全部的愛。也許,對於周幽王而言,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