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猗沒有多言,只道:“也許,妹妹當初就不該嫁入高家!”
作者有話要說:
☆、北周王朝
幾日後,高洋突然來至李祖娥的寢宮,還未邁入大門,清蓮就見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即轉身跑入大殿,對李祖娥說:“皇后殿下,聖上來了,奴婢看見他正往這兒趕呢!”
李祖娥聽見這話,臉上卻沒有一絲悅色,輕嘆道:“心都不在了,人來了又有什麼意思!”
正說著,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很快看見高洋進殿。她起身走上前去迎駕,微微屈膝向他行了一禮。
高洋很快將她扶起,深深凝視她的臉龐,柔聲問道:“祖娥,你還好嗎?”
“好。”李祖娥強露笑顏,只答一字。
高洋讓侍女們退出大殿,再次看向她,嘆了嘆道:“我知道,你還在為祖猗的事而惱我……”
話音未落,李祖娥便打斷他:“妾不敢。”
高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半晌方道:“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難道你還在耿耿於懷?”
依他的品效能來這裡輕言細語地跟她說話,已經十分難得,所以李祖娥自然不敢再鬧脾氣,惹他不快。
想及此,她的唇角忽然揚起一抹淡淡笑意,“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氣的,一切都過去了。”接著看向他的面容,又道:“陛下這麼早來,想必還未進食吧,不如陛下在此用膳,”說著,她微微低首,雙頰泛起一抹淡淡的嫣紅,輕聲問:“行嗎?”
聽得此話,高洋莞爾而笑,輕輕點頭回應。
兩人坐於榻上,高洋命侍女將酒水端來,接著大口飲下,對李祖娥道:“很久沒有看見殷兒了,也不知他如何?想來這麼些年,他與你這個做母親的最為親近,我這個當父親的反倒把他疏忽了。”
李祖娥道:“陛下整日處理國事,那麼多的大事都忙不過來,哪有那麼多功夫處理家事呢。”
高洋知道她的話只是說了一半,除了忙國事,想必他忙的還有女色、酗酒、享樂,縱使她不敢說出口,他的心裡也是非常清楚的。
“殷兒自小受儒學影響,又有你這樣的母親……”說到這兒,高洋不再接續講吓去,只道:“他的性情根本不像我,倒更像你。”
李祖娥道:“殷兒雖然生性懦弱,卻也是個善良有慈悲心的孩子。”
高洋嘆道:“只可惜,他生在這樣的亂世,若是太平盛世,想必他將來會是個名垂千古的好皇帝。”
說畢,他再次拿起桌案上的酒盞,正欲飲入口中,李祖娥不由勸了一句:“陛下,酒喝多了會傷身體,還是少喝點吧。”
這話原是她出於關心而說出口的,並沒有想太多,只是剛一講完就覺得有些不妥,生怕他會不高興。雖然她這番話確實惹高洋不快,他卻沒有衝她發怒,語聲依然溫和:“我知道你是因為關心我才好言相勸,不過我不想聽,以後也不要再說了。”
李祖娥聽見這話,也就不再提及勸酒的事,默然片刻又說道:“世間沒有妻子是不關心丈夫的。其實一個人之所以會關心另一個人,是因為在她的心裡有他的位置。妾只希望在陛下的心裡,也有些許我的位置。”
高洋輕輕地笑,“我們夫妻這麼多年,怎麼會沒有你的位置。對於我來說,你已經是我一生之中最愛的親人了!”
李祖娥雖然心裡失落,但是轉念一想,讓他對自己存有一份親情也好過無情。
公元556年十月,西魏權臣宇文泰薨於雲陽宮,時年五十;次年正月,宇文泰第三子宇文覺在其堂兄宇文護的扶持下篡奪西魏政權,建立周王朝。
風輕雲淨,陽光明媚,一名男子走至房外,只聽房裡有一稚嫩的女聲傳來,隨後又聽見西席講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