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嶄新的人皮,我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從任家鎮開始,再到今天,所有和石師傅有關的一切線索,被我小心翼翼的串聯。
驀然間,我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沒把人皮丟下,我拿著人皮離開這個屋子。
此時的宅子安靜無比,原本白娘娘和那頭殭屍廝殺時的嘶吼聲,此刻也已經停了下來。
看來戰鬥結束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分出了高下,又是誰勝誰負。
沒了聲音的指引,我也不慌張,在宅子裡滿地亂竄,幾乎繞得我暈頭轉向。
話又說回來,這法子雖然笨,但是挺好使。
在我又穿過一道窗花門,折過一個拐角後,熟悉的人和物映入眼簾。
破破爛爛屋子,坑坑窪窪的院子,坍塌的牆壁,以及躺在院子中間,四仰八叉,姿勢很不雅觀的女人。
此時的白娘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上面還沾著不少黑漆漆,黏糊糊的汙垢。
她披散著頭髮,將臉都遮住,跟剛剛犯過病,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陷入昏迷的瘋婆子一樣。
我握著剝皮刀,小心翼翼的靠近,來到離她不遠的位置,左右看了眼,又撿了根樹枝蹲了下來,拿樹枝將她臉上披散的頭髮挑開。
等看清她的面容,我鬆了口氣,卻也沒放鬆警惕,又用樹枝在她身上捅咕了兩下。
白娘娘猛地扭頭,瞪大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看起來氣得不輕。
我心裡一鬆。
這小表情,是傻娘兒們沒錯了。
心裡嘀咕著,我笑著說:“喲,還活著呢。”
一聽這話,白娘娘立馬炸了,氣急敗壞的起身,張牙舞爪的撲向了我,伸手在我身上用力撓著,嘴裡罵罵咧咧。
“你個小王八蛋,娘娘我為了你,獨自留下來跟人拼命,你不關心我兩句就算了,還說這種喪良心的話。”
“說,你是不是就盼著我死,好去重新找個婆娘做媳婦兒?”
我也不搭茬,雙手護著臉,任由她撒氣。
本以為她得瘋好一會兒,可沒多久,她就停了下來。
我有些疑惑,分開手指,藉著指縫,偷摸瞄了一眼,就見白娘娘坐我身上,一眼不眨的盯著我胸口看。
我挪開手,抬頭一看,才發現她是盯著我胸前的傷口。
發現我的小動作,白娘娘冷哼一聲,倒也沒繼續拿我撒氣,讓開以後,拉著我站了起來。
她出指頭在我胸口的傷痕上戳了戳,抬頭問:“咋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沒事吧?”
我把剛剛經歷的事兒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而後笑著說:“有點疼,倒也死不了。”
白娘娘哼哼一聲,嘟囔道:“死不了就成。”
說罷,她突然上前一步,主動鑽我懷裡,雙手還環住了我的腰,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我被她這模樣打了個措手不及,雙手放兩邊,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最後,我還是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侷促的說:“別擔心,我這不沒事兒嘛。”
說完,沒聽見她的回應。
沒等我繼續安撫,一股疼痛從傷口處襲來。
“嘶!”
我疼得吸了口氣,低頭一看,這娘兒們正趴在我懷裡,用力嘬著我的傷口!
我臉皮直抽抽,又氣又樂。
得,是我多想了。
她這哪兒是關心我,分明是怕我血幹得太快,沒得吸溜。
我也不阻止,還是那句話,擺著也是浪費,乾脆給她嚐個味兒好了。
等給她過夠嘴癮,我將她推開,翻著白眼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