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墨紳士的將靠在窗子邊的椅子拉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染有些不自然的落了做,慌亂的甚至都不敢看封先生。
叫了喝的,封景墨才緩緩的開口:“染染,我想了一下,畢竟你才是一直照顧言熙和一一的人,如果你想要回來,回來我身邊,隨時都可以。”
蘇染愣了一下,她不明白,為什麼封先生會忽然這麼說,她回去他身邊,那宋小姐呢?
而且,就算沒有宋小姐,她又怎麼回去?現在已經不是從前,她不能當宋若初不存在,也不能允許自己一次次的逃避。
經歷過這麼多事,蘇染也看開了,如果有些事她註定要經歷,那麼,不論怎麼逃避都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勇敢面對。
“對不起,封先生,我不能答應,雖然我也捨不得一一和言熙,但畢竟我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我想宋小姐之所以會現在這樣,也是因為失去了記憶,她,會想起來的。”
蘇染不知道該怎麼說,對於宋若初那麼對待自己的孩子,其實她的心裡是不能理解的,一個母親,就算失憶,但對孩子的愛應該是天性,她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那麼狠過。
對於她的話,封景墨也不置可否,只是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那染染可以考慮一下,再接著當言熙和一一的經紀人嗎?他們年紀小,本來也就是玩玩而已,想不拍隨時都可以,但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有我在,他們就可以隨便的毀約,信譽需要從小建立,而很明顯,現在若初並不適合在他們身邊照顧他們。”
照顧他們。。。
蘇染想了想,以前自己獨自帶著言熙和一一可以,現在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而且,她確實也不忍心將他們再交給宋若初,現在又正好是跟子牧一起拍,“嗯,好吧。”
蘇染答應了下來。
二樓,喬雲深眼底的雲墨之色越來越深,他雙手交疊的撐在桌面之上,臉上的表情凝重,眉頭微皺,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宋若初坐在他的對面,眼神裡沒有了白天時候的囂張氣焰,有的只是掐的出水的溫柔。
喬雲深抿了一口咖啡,隨即放下了咖啡杯,淡淡的說:“宋小姐,你能別這麼看著我嗎?”
宋若初無所謂的笑笑:“雲深,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不近人情。”
喬雲深扯了一下嘴角,近人情也分跟誰,關於感情,他一向分的明白。
“我不想呆在那兩個小鬼身邊了,每天都在照顧他們,尤其是封言熙,那個小孩子簡直成熟的嚇人,想想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可怕。”
宋若初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帶著點抱怨的說著。
喬雲深卻好笑的看著她,笑著問:“你不是說過要幫我嗎?怎麼,現在就不行了嗎?”
宋若初看著他的眼神,真摯,熱烈,她忍不住抓住了雲深修長的手,握緊,如宣誓一樣:“雲深,我會幫你,但不要讓我再回到封景墨身邊去了,好嗎?”
她眼神中的乞求之色更甚,喬雲深卻抽回了手,“當初我救你,為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想不需要我再一一的說給宋小姐聽了,戰爭,一旦開始,沒有結果,你覺得可能結束嗎?宋小姐?”
說完,喬雲深起身,從二樓的另外一處樓梯走去。
當初,因為蘇染,他先開始挑釁封景墨,如今喬家和封家明處暗處的爭鬥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實,現在,已經無關蘇染,恩怨一段開始,又怎麼會輕易了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而喬雲深,從來都不是那個會輕易滅亡的人。
咖啡杯裡的褐色咖啡漸漸冰涼,宋若初嘴角泛起一抹如黑咖啡一樣的苦澀笑意,自己真是,活了這麼久,都在利用和被利用中度過,想來也真是可笑,上天居然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