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徽州俊秀。
只不過只有薄歡才知曉這人性情有多麼不若他外表那般溫文儒雅。
白皓在跟周圍的人說笑,突然似有感應般往薄歡所處的那看去,然後就往她那去了。
“這位公子不知咱們是否相熟?”白皓笑著朝她拱手道。
薄歡忙將目光收回:“認錯人了。”說罷也顧不得回禮就離開了。
她現在只想快些把蘇執找到,有個更重要的事她需要找蘇執先說清楚。
見薄歡的動作,白皓面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僵在那不知做何反應。
蘇執這會正在內廳和葉福綿一同接待女客,今日這春桌雖是陳氏提及的,可陳氏只是坐在主位淡著笑和人打招呼。蘇執無法只好強打著精神應付諸位被陳氏請來的太太姑娘。
好在他身邊還有崔媽媽相襯,楊峰家的也一併跟在蘇執身邊幫忙吩咐排程下人。
忙了大上午了,蘇執也有些受不住,瞅著快到開席時間忙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歇息。
桂盈幫著蘇執捏著肩,他自個揉捏著胳膊。
雖是穿著之前才做好的榴紅色織彩百花飛蝶的褙子,梳著精緻的盤龍髻,簪著八寶粉玉做的蝶穿牡丹髮簪,彆著幾朵同色的真絲絹花,胳膊上還掛著條心紅色的軟煙羅披帛。整個人打扮得甚是明媚嬌豔,襯得這身子膚若凝脂,明眸皓齒。
只是現在蘇執這般的動作生生讓人沒覺查到那身衣裳的華美。
還沒一會薄歡就打聽著找到了蘇執,蘇執被薄歡看了這幅模樣有些赫然。想不到他才偷會懶就被薄歡逮著正著,怕她誤會蘇執連忙站了起來。
“你來了啊……”
“桂盈先下去吧,我有話和你家姑娘說。”
桂盈本就沒料想到蘇執的動作,更別說蘇執猛地一下立起來也沒給她說一聲。再聽見薄歡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蘇執乖巧地站著,見桂盈還不下去,忙回頭催道:“還不快下去?沒見蘇公子和我有話說嗎?”說完又轉過頭對薄歡笑了起來。
桂盈只好應下,退到不遠處聽不見兩人說話的地方侯著了。
看蘇執眼巴巴地瞧著自己,薄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起了。
薄歡琢磨了一下才道:“今日的宴會是我娘為我相看……白皓而設的。”
她垂下眼皮,上一世突然和蘇執互換了身子,雖說後面換回來了,但那些時日十分恍惚。就連這春桌宴都過得不真切,更是注意不到陳氏問了她些什麼。
只是後來她被告知了婚期才驚覺自個在春桌宴沒聽清陳氏說什麼,胡亂點了頭。
那時薄歡心中雖是凌亂,但陳氏每每給她說起白皓十來歲就已舉人身份,又是如何的才華橫溢、胸懷大志,若是等來年春闈必定能金榜題名。每到此處她也慢慢鬆動了。想著嫁給這樣的人日後定也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可薄歡想象中的日子也就過了五六年。
在此期間薄歡無所出,先是惹了白皓孃親李氏的不滿日日嫌煩薄歡。後葉府家道中落更是讓白家沒了錢財來路。
是的,打薄歡和白皓成親後,葉府就用錢財供養白皓做學、考科舉。葉家沒了,白家自然也就沒了花費來源。薄歡見白家資金週轉不過,咬牙外出經商,卻不想惹了白皓的不耐。
自那以後白皓便一房姨娘一房姨娘地往白府中抬。
她不是沒怨過,沒和白皓哭過,但白皓如何說的?
他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你既去外面拋頭露面,就不要怪我薄情寡義。”
白皓不是良人,薄歡也不想再同他扯上任何瓜葛。
面前的蘇執還愣著在,薄歡眉頭微皺,不過瞬間便覺著在這人面前不好這般,才又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