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在母爐的體內……”
“恩,又或者說,在我自己的體內,連個煉虛期都無法坑殺。”
李墨餘光一瞥巖壁。
砰。
血肉四濺,有碎石炸開,心念一動便讓巖壁受損。
動靜並不明顯,天外天隕坑日常不乏小規模的塌陷。
李墨殺意越來越濃郁,徑直朝港口二層而去。
“可惜,三生不在子器派。”
不遠處的寺廟恢復秩序,信眾井然有序的進出其中。
“阿彌陀佛。”
火炎真君又是一句呢喃,其身軀已經大半化作法器,口鼻有夾帶磷光的佛氣噴湧而出。
業印母對眾修士的皈依在加深,器修的影響無疑更嚴重。
李墨溝通大癌彌天,各層小世界的情況映入眼簾,結果外門道統的九層已經盡數淪陷。
想想也是,一群元嬰期拿什麼和煉虛期抗衡?
母爐都只能苟延殘喘。
李墨看到小世界有燦爛的佛光照耀,荒蕪的土地長滿蓮花。
有數百米的元嬰期器修在其中行路,皆是各道統的長老,但體貌特徵無一例外是觀音菩薩。
李墨甚至注意到,舊土真君已經化作【蓮臥觀音】。
舊土真君的下半身與蓮花寶座粘連,有藤蔓刺入胸腹部,汲取元嬰的養分供給蓮花。
“待到子器派歸於佛門,元嬰期器修都會淪為法器,一尊尊形似觀音菩薩的法器。”
李墨穿過通往港口二層的階梯。
因為直面火炎真君的關係,港口二層的器修僧侶自然更多,受到佛光侵蝕的也更嚴重。
他們面板表面銘刻著繁瑣的佛文,還刻意將胸口挖空,留出一個小空間安置觀音塑像。
器修僧侶行徑古怪的聚攏在街道角落,一同唸誦經文。
“觀世音菩薩,即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若有持是觀世音菩薩名者,設入大火……”
李墨與器修僧侶擦身而過。
他們的表情突然變得迷惘,不可思議的看向雙手,腦子裡彷彿有個聲音告訴自己。
這不是器修。
“阿彌陀佛。”火炎真君的呢喃打斷器修僧侶。
器修僧侶回過神來,再次狂熱的跪地念誦經文,不過已經有來自寺廟的和尚朝他們圍攏。
和尚法器化的特徵達到五成以上,除非回爐重造,否則意識難以擺脫佛門皈依的影響。
“施主,來一趟寺廟,大自在觀音需要你們供奉。”
和尚的言語無比生硬,諸多器修僧侶也沒有反駁,只是不知所措的跟隨在前者身後。
在大自在觀音廟中,將甦醒記憶的器修稱之為孽障纏身。
他們必須得前往寺廟常伴佛陀,直至孽障消磨殆盡,先前焚目就是類似的狀況。
正在這時。
和尚注意到周遭變得萬籟俱寂。
所有修士統統停住步伐,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盯著他們,腦海裡閃過幾個港口曾經的畫面。
“阿彌陀佛!”
火炎真君的呢喃已經帶有薄怒。
幾息後,人群又恢復成熙熙攘攘。
雖然在火炎真君的皈依中,修士的異樣很快被壓制,但他們心頭都被埋下一顆種子。
和尚沒有在意,繼續帶領器修僧侶返回寺廟。
他們路過四海商會時,再次與李墨擦身而過。
“四海商會里的獸修,都已經神志不清了。”
李墨暗罵幾聲,好在能來到港口的獸修,無一例外都有無生丹田加身,影響不算嚴重。
“三生的扭曲認知無法改變事實,只能作用於記憶,所以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