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接。”衛淵語氣涼薄,多虧了閻以涼,他成了刑部的‘毒’,誰也不敢靠近。
眉尾再次揚高,閻以涼看著衛淵,不知他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現在齊嶽和柳天兆在城裡調查,他們倆的動靜雖不如禁軍的動靜大,但是要比禁軍有力度。王爺現在設陷阱,也來得及。”禁軍搜捕,一向是動靜大,有成果的時候少。但刑部調查就不一樣了,每個捕頭捕快都有自己的線人,往往很快就能查到蛛絲馬跡。
“沒錯,我的確在設陷阱。”所以,他一夜沒睡。
閻以涼點頭,“如此甚好,早早抓到人,我也就不用給王爺做護衛了。”
不語,衛淵只是最後看了她一眼,對於她的保護,他並不在意。
將桌案上的一個荷苞收起來,衛淵起身,走至軟榻另一側坐下,然後動作優雅的吃東西。
閻以涼坐在另一側,看著他,此時倒是發覺這廝在不說話的時候還真是美如畫。
只不過,真的不能與他對話,亦是不能看他那涼薄如水的眼睛,會讓人心生一股拍死他的衝動。
他簡單的吃了些茶點,之後便起身走出書房,閻以涼跟在後,此時此刻當真是個護衛。
自從進入刑部以來,她只給衛天闊做過護衛,這衛淵,是第二個。
走出三門,衛淵的護衛僅嶽山與禾初跟隨,算上閻以涼,一行四人,朝著刑部大牢而去。
這刑部大牢閻以涼最熟悉,而關押重犯的牢房她也知道在哪裡,如今那被從固中帶回來的犯人,就在密牢之中。
石門鐵門一共兩道關卡,石門沉重,若是不用吊閘憑力氣推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被關押在這裡的人,便是插上翅膀也出不去。
進來,迎面而來的便是陰冷的空氣,夾雜著一絲絲的血味兒,讓人無端的呼吸困難。
個個牢房都是石門,僅有一個視窗供飯菜進出。
於最裡側的一個牢房前停下,獄卒逐一的開啟門上的三道鎖,隨後用力拉開石門。
站在衛淵身後,閻以涼雙手負後,衛淵說他設計陷阱要那個祁國高手自投羅網,不知設下的到底是什麼陷阱。視線轉到站在她面前的人的肩背上,儘管他很高很瘦,不過肩背有力,華貴的衣料也遮擋不住。
“將他帶走。”衛淵開口,聲線低冷。
閻以涼幾不可微的挑眉,看著獄卒走進去,鐐銬聲稀里嘩啦,下一刻兩個獄卒拎著一個手腳重銬的男子走出來,她看到的瞬間便眯起了眼眸。
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026、相看兩生厭
一身破衣,長髮也是亂糟糟的捆綁在腦後,但是他很年輕,且樣貌英俊。
身高不俗,肩背寬闊,尤其那雙眼睛,讓閻以涼生出一股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感覺。只不過,若是細看,又很陌生。
視線快速的從他的腳滑到頭頂,閻以涼對他人的身高有著敏銳的記憶。追捕犯人,三分之一的機率是從身高身形上得到的突破。
每個人的身高身形都不一樣,那是每個人的獨特標記。
這身高與身形,倒是也有些熟悉,但是再細看,又陌生。閻以涼眉峰微蹙,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些不滿。
刑部獨特的鐐銬,沉重結實,銬住手腳,不費些力氣是根本打不開的。
被獄卒押著,這傳說中的祁國五皇子一步步的往外走,鐐銬的聲音在牢裡迴盪。
走在後面,閻以涼搜尋腦海中的記憶,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和這個犯人對上號。她的記憶,貌似出錯了。
走出大牢,禾初將一件寬大的披風直接蓋在了犯人的頭上,擋住了他的臉以及大半個身體。
獄卒押著,一行人朝著刑部後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