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踢了個空,閻以涼掃了他一眼,不再和他吵。手上用力的給他按摩,他也很顯然舒坦了不少。
“走吧。”放手,閻以涼轉身欲走。
然而,就在轉身的同時,他們倆人都停了腳步,並且屏息。
緩緩轉身,閻以涼與衛淵對視,隨後看向漆黑的森林深處,儘管什麼都看不見,可是聲音聽得真切。
“打起來了。”並且,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是很多人。
“你說得對,今天那些人埋伏起來是有目的的。”這就是目的,他們在等人。
“不是咱們的人,應當是肖黎和肖霆的人,還真是兄弟情深。”閻以涼雙臂環胸,打殺的聲音傳出來這麼遠,人數比想象的要多。
“咱們人少,不應參與,躲開是對的。不過,我真的很想去看看。”衛淵微微搖頭,去瞧瞧是不是肖黎和肖霆的人。
“儘管不知誰是那個壞事兒的,但是,若是被得逞了可不太妙。運送銀子的隊伍被截了,咱們這一趟就白走了。”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想看到送錢的隊伍順利抵達,並且將銀子送出去,而不是半路夭折。
“所以,閻捕頭想回去看看?”看著她,儘管黑夜裡她的臉幾分朦朧,可是他依舊看得清。
思慮片刻,閻以涼盯著他,“你在這兒等著,我自己過去。”
衛淵搖頭,“不行。”
“拖著你這麼個蘿蔔,實在礙事。”很顯然,閻以涼認為他的蘿蔔手臂會壞事。
“不要忘了,它也是因為保護你才變成蘿蔔的。”一口一個蘿蔔,衛淵也險些把自己的手當成蘿蔔了。
“自作多情有一個親戚叫做不自量力。”保護她?笑話!
“所以,咱們現在要爭論到底是誰保護了誰?還是趕過去看熱鬧?”抬起左手,依舊腫脹,若是討論它,衛淵保證這一夜都不會冷場。
冷哼一聲,閻以涼轉身掠出去,她沒心情討論他的手。
距離很遠,閻以涼與衛淵的速度如此快,但也差不多一刻鐘才接近。
到了近處,打殺聲如雷貫耳,恍若戰場一般,豈是小場面。
就在河流的附近,大約幾百人,黑夜裡黑影交錯,幾乎分不清你我。
閻以涼與衛淵跳到了樹上,將一條綠蛇從樹上扔下去,這才仔細看向那戰場,比他們倆想象的要激烈。
有一部分人,他們的輾轉騰挪間都會發出一種很特別的聲音,閻以涼的視線專注,看向那些發出這種聲音的人,可是實在黑暗,又有些距離並看不清。
驀地,她恍然,下午之時瞧見的那些因陽光而反射出銀光的東西,是鞋上的。而這些東西不是裝飾,是兵器。
這世上的確有那麼一種鋒利又細小的兵器可以安插在鞋上,用機關控制它們縮回去還是彈出來。
現在,有這種聲音,這些兵器應當是彈出來了,隨著他們拼殺,劃破空氣便發出了這種奇特的聲音。
“肖黎。”驀地,身邊的人開口,閻以涼轉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在戰圈之外的幾十米處,還有幾個人纏鬥一處,雖無聲但很激烈。
不愧是多年的敵人,這麼多人,衛淵很輕易的就找出了他。
閻以涼也不禁佩服,這種‘感情’,怕是一般人很難建立。
“替身很多,先確認是不是他本人。”閻以涼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看見了肖黎就‘興奮’,覺得他有必要冷靜一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衛淵看了她一眼,隨後躍下大樹,閻以涼想阻攔都來不及。
幾分無言,不過閻以涼也在下一刻跟了過去。
幾道殘影過後,兩人再次躍上大樹,不過這次,樹下幾米外就是纏鬥的幾個人,難捨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