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這種怯,不是因為恐懼,不是因為害怕,反而是從心底深處的搖曳中生出的怯。
像是春日裡剛頂破泥土的幼筍,稚嫩的彷彿被一陣風就能刮傷。
新生的筍,對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和怯懦,春雨淋下,讓它下意識的躲避,卻又情不自禁的吸收著晶瑩的雨水,接收著雨水帶給它的歡愉和力量。
舒婉的不拒絕,落在傅司煜眼中,則是一種明顯的訊號。
他微微垂眸,掩住其中笑意,完全的靠在舒婉肩頭,眉梢眼角都帶著愜意的歡愉,“舒婉。”
“嗯?”
舒婉應了一聲,卻不見傅司煜說下一句,“有什麼事情嗎?”
“我很開心。”
傅司煜雖然沒有說為什麼開心,可兩人之間,卻像是有著某種默契一樣,即使不戳破,也知道傅司煜說的是什麼。
舒婉眸光微動,應了一聲,“嗯。”
雖然她嘴上不說,但其實,她好像也挺開心的。
下午不用去劇組,傅司煜便帶著舒婉去了一個稍微遠一點的特色飯店吃午飯。
這家飯店主要做西北菜式,舒婉前世就長於西北,吃到這些菜,就好像是吃到了家鄉菜一樣親切,免不了多吃了一些。
見舒婉很喜歡吃這些,傅司煜給她剔了一些羊腿肉,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你這麼喜歡西北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西北人呢。”
“算半個吧。”
“嗯。”
傅司煜也沒多問,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舒婉拿肉的姿勢。
那是很標準的西北牧民拿肉的姿勢,渾然天成,彷彿舒婉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動作。
知道舒婉向來有午睡的習慣,吃過飯,傅司煜並沒有直接帶著舒婉出去,而是在蘭亭會所裡找了一間套房,讓舒婉先去睡午覺。
舒婉生病這段時間,傅司煜一直都貼身照顧,此時糾結套房就顯得有點矯情了。
因而,對於自己睡主臥室,傅司煜睡在外面沙發,舒婉也沒有什麼異議。
來蘭亭會所睡午覺,只是單純的因為這裡離吃飯的地方比較近。
因而,兩人過來的時候,只是讓人做了簡單的清場,對於已經入住的客人,則不可能將別人趕出去。
巧就巧在,舒婉和傅司煜進門的時候,隔壁剛好有人出來,並且看到了舒婉的側臉。
誰都有八卦的天性,尤其是看到這種明星,自然八卦心頓起。
看到舒婉的人,下意識的照了一張照片發給朋友八卦,“我去,你猜我遇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