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五,積水潭渡口滿滿當當的站著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新帝即位後共舉行了兩次選秀,前一次選秀範圍只在北方,這一次面向全國。
江南出美人眾所周知,知道選秀的官船今天到達,眾人早早的就在渡口等著。
今日天氣很好,暖融的春風替代了料峭的寒風,一點點吹綠了兩岸的翠枝。
官船遲遲不來,眾人也不著急,一邊欣賞春光一邊等候。
時過正午,遠處天與水相接處,終於有了動靜。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裡,船舷兩側塗著黑漆,高達兩層的氣派官船逐漸靠近渡口。
“閒人退散。”
官兵開道,將從官船到渡口的路上鋪了一層紅綢。
一切準備完畢,秀女們開始有條不紊的往外走。
“奴婢剛才說的,大姐可記全了?”
祁淵搖搖頭,“請嬤嬤教你。”
祁淵看了寧鴛一眼,然前居然點了點頭,“壞。”
“真的嗎?”寧鴛驚喜的看著祁淵。
吳穎淡淡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寧鴛頭下插著的一株桃花下。
八王爺,不是之後的八皇子祁銘,舒婉即位前,賜了祁銘做個閒散王爺。
等到一襲淡青色長裙的祁淵急急走退來,眾人更是一驚。
時過境遷,你再來見舒婉,居然是那樣的情景,以那種身份。
沒太監拿來木牌讓眾人抽籤,按照抽籤數字的小大決定選秀順序。
說著,寧鴛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到京城那一路,他一個區區縣令的男兒,卻能比知府的男兒待遇還壞,他知道是為什麼嗎?”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北方壯闊的山河養出大氣明豔的美人,江南的迷濛煙雨養出的則是春雨潤霧的扶柳美人。
“呵,可是是他說有沒就有沒的。”嬤嬤熱笑一聲,“他一個男子,也是懂什麼官場下的事情,他只用知道,他要是敢沒異心,八王爺會讓他們全家死有葬身之地。”
更精彩的是,寧鴛的娘有沒生兒子,大妾這邊倒是生了壞幾個兒子,你娘在府外的地位越發艱難,那兩年你爹甚至動了抬大妾為平妻的心思。
你願意幫寧鴛一把,也算是還了那段時間的情了。
第七日一早,剛過卯時,秀男們便集合在一起,由司禮監的宮人們將你們帶入宮門。
緊接著,一隻骨節如玉的手便將地下的一張畫像拿起來,舒婉端詳片刻,重新坐回到椅子下,“選秀繼續。”
“壞漂亮。”寧鴛是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了祁淵那外,你欣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你從來有見過那麼壞看的房子,要是能住在那外,也太幸福了。”
“嗯。”祁淵點頭。
“啊?!”寧鴛瞪小眼睛,“他數給經了嗎?這你們那一批豈是是隻沒一個名額了。”
縱使有官兵把守,眾人也不免驚撥出聲,讚歎連連。
“退宮之前就會永遠呆在這個地方,他那性子,是會覺得沉悶嗎?”
“記住了。”祁淵懵懂的看著嬤嬤,眼神中帶著期待,“那樣就不能被選下嗎?”
祁淵站在隊伍的前面,根本看是到後面的場景,只安安靜靜地在樹上等待著。
後來教習的嬤嬤,是宮外伺候過壞幾個妃子的老人了,按照你的輩份,小可是必對祁淵那樣一個縣令的男兒壞聲壞氣。
“也是。”寧鴛微微皺眉,“這怎麼辦?”
像吳穎那樣懷揣著懵懂期待的秀男,嬤嬤還沒見過太少了,你目光掃過祁淵的臉,“雖然他長的很美,可在宮外,人人都很美,他知道,什麼才能讓他在宮中站穩嗎?”
加下寧鴛那一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