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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婉有些驚訝的看著傅揚,“你爸跟你說了什麼?”
傅揚眉眼垮著,“他說,要是我不好好照顧你,下個月就送我去參軍。”
傅揚知道,傅司煜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能做的出來。
傅揚雖然叛逆,但也不是那種莽夫。
在舒婉手裡苟延殘喘和去參軍直接死掉,哪個比較好,他還是分得清的。
造孽啊,傅揚在心裡哀嚎,他爹加上他小媽,雙重暴擊。
舒婉沒忍住笑,“你穿軍裝,說不定很合適。”
“我謝謝你。”傅揚無語,“快點,你現在想幹嘛?”
“想看書。”舒婉開口。
“什麼書?”
“初一語文。”
在布魯斯的這段時間,舒婉已經把幼兒園和小學的書基本上都看了一遍。
現在,她已經開始看初中的書了。
現在她躺在床上,看其他的也不方便,就適合聽別人給她念語文。
至於這個別人,那肯定就非傅揚莫屬了。
聽到舒婉的話,傅揚目光奇異的看了舒婉一眼。
雖然他在心裡已經把舒婉打入“妖怪”這個行列,但是每一次,舒婉的行為都重新整理了他心裡的認知,“你看初中的書幹什麼?”
“準備高考啊。”舒婉淡定回答。
“高考?”
“嗯。”舒婉點點頭,“我準備參加今年的高考。”
“........”傅揚嘴角抽了抽,“你知道現在離高考還有多久嗎?”
“三個月。”這個舒婉查過了。
“就你這個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的水平,你想三個月內去參加高考?”傅揚驚呆了,“你不會以為自己是狀元重生吧。”
聽到傅揚這話,舒婉難得愣神,某種意義上,還真讓傅揚給蒙對了。
前世,舒婉要是能夠有資格參加科舉的話,她有信心可以拿到狀元。
可惜她身為女子,沒有參加考試的資格。
說是狀元重生,倒是也說得過去。
“所以我現在要學初中的知識。”舒婉點了點桌上的書,“你先給我念語文吧。”
傅揚不想看書,但在參軍的威脅面前,傅揚最終還是拿了本書坐在一邊,不情不願的給舒婉念,
“《春》,朱自清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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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偷偷地從土裡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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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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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面不寒楊柳風,不錯的,像母親的手撫摸著你..........牛背上牧童的短笛,這時候也成天嘹亮地響著”
傅揚再怎麼不學無術,小時候也是由來自世界各地的大師培養的。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他念起課文來字正腔圓,詳略得當,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舒婉一邊聽著,一邊給傅揚提問題,“之前那篇詩的頸聯第二句是什麼來著?”
“百草豐茂。”傅揚已經成功的把自己念困了,他下意識的回答著舒婉的問題,“你連這個都記不住,別想著高考了,回家種地吧。”
舒婉沒理他,“繼續念。”
傅揚打了個哈欠,不帶絲毫感情的念著課文,念著念著,整個人就沿著櫃子滑到床邊。
因為枕到了軟軟的床褥,傅揚本就深的睏意,就像是找到了歸港。
他沉沉的陷入了睡眠,連手裡的書滑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