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了屋子一眼,問道:“這屋裡砣機只有一架,工具似乎也只有一套,你我兩人,如何夠使?”
聶博易一笑,傲然道:“葉姑娘不知,這樣的屋子這裡一共有十間,都是師父建造給我們專心練習雕刻所用。而平時師兄弟相邀比試,也都是點燃時香,把門一鎖,時間到了便拿所雕刻的作品出門,到休憩廳去讓大家評判。葉姑娘放心,我今天所選的,都是平時很少有人用的兩間,並不是我慣用的那間屋子,我不會佔你地利上的便宜。這次比試,有章師弟和趙師弟作證。一會兒都是隻身進入這些屋子,時間到了便出來,中途不許人打擾,你我都一樣。”
“那不行。”葉琢斷然拒絕,“章公子和趙公子都是你的師兄弟,這裡又是你熟悉的地方,這樣比試,於我來說很不公平。”
“有什麼不公平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聶微月最見不得葉琢對聶家絲毫不知敬畏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我五哥在我爹眾弟子中,本事排在第三,手藝精湛又豈是你能比的?他用得著靠作弊來贏你?上一次還不知你是透過什麼手段來贏的他呢,少在那裡自以為是。”
“我不跟做這種口舌之爭。”葉琢不屑地看了聶微月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直定定地看著聶博易:“如果聶五公子一定要用這種方法來比試,那便恕我不能奉陪了。等聶大師回來。我行了拜師禮,再來向聶五公子發出邀請,與聶五公子一決高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那次憑本事贏的聶五公子。告辭!”說完。竟然轉身離去。
“等等。”聶微月一見葉琢要走就急了,也不顧不上計較葉琢那不屑的一眼,一邊跟聶博易使眼色。嘴裡一邊道,“剛才你已經答應比試了,現在又說不比,這是拿我們來小耍呢?說什麼公平不公平,我看你就是心虛,不敢跟我五哥比試。”
“算了算了,大姑娘。且聽聽葉姑娘怎麼說吧。”聶博易自然不會就這麼放葉琢走,趕緊和稀泥,“葉姑娘,你既說這樣比試不公,那你說說。如何才叫做公平?”
葉琢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道:“互相派人監視,方是正理。我派我的侍女跟你們過去,看著你雕刻;聶姑娘也可以在這裡監視我,看我雕刻。否則一會兒我贏了你,你又說我身上帶了一塊跟那玉料質地顏色一樣的玉器來作假。”
“讓本姑娘給你做評判,你面子很大嗎?”聶微月終於有機會報復葉琢剛才那不屑的一眼了,抬著下頜鄙夷地看著葉琢。“你既然派個下人去監視我五哥,我自然也要派下人去監視你。”說完喚了一聲,“劉明。”
“小人在。”她身後跑出一個男僕來,對她躬身行了一禮。只見這人四十來歲年紀,身材魁梧,小眼睛塌鼻樑。模樣略有些醜陋。而且一面對聶微月行禮,一面還不停地偷眼看葉琢。那滴溜溜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太安份的人。
“你在這裡監視葉姑娘,時香燃完之前,別讓她離開,也別讓其他人進去打擾她。”聶微月吩咐道。
“是。”劉明應了一聲,抬起頭來向葉琢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秋月,走吧,咱們回去,不比了。”葉琢喚了秋月一聲,轉身就走。這一次,不像上次一樣正常邁步,而是走得飛快,似乎心裡有一種憤恨難以平復。
葉琢此時,心裡確實很憤怒。
聶微月的計劃,她現在大概上能猜得出來。不過是想把她關在這屋子裡,然後點燃下了春藥的時香。待藥效發作時,讓人進屋去,奪她清白之身。
只是讓她沒想到聶微月的心腸如此狠毒,連章子青、趙松這樣的人選都不要,而是選了劉明這樣的中年猥瑣大叔,甚至還是個聶家的僕人!
如果她真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今天一旦中了計,失身於劉明,要不憤恨難當,一頭撞死;要不就只能滿懷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