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要求,而且葉予期那一眼,明顯是心軟了,想讓自己答應下來。
她只得道:“三次,我再幫你們設計三次。”見葉予章張嘴想說話,又搶先道,“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只是玉雕大賽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我這段時間要抓緊時間練習,不能多做這個。而且玉雕設計,不像叔祖父您想像有那麼簡單,要拿著玉料細細地揣摩,讓每一點紋路每一個細節都瞭然於心,再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設計。為了一個設計圖,一段時間內食不知味,寢不安眠,不知要花費多少精氣神。可不是隨隨便便在紙上畫一幅畫就可以的。”
葉予期經這一提醒,點頭道:“是啊,阿章,琢兒還要去參加玉雕比賽,這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練習到深夜,可不能沒完沒了的幫你設計玉雕。就照琢兒所說的,幫你設計三次。”
“好吧,就三次。”葉予章倒沒多糾纏,很乾脆地答應下來。
葉予期和葉琢一愣,對視一眼。葉予章以前雁過都要拔毛,說三次,他起碼要討價還價到六次,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葉予期還以為弟弟經過這一次,終於有些改變,知道不能太過貪婪,否則要遭天譴,心裡大為欣慰。
葉琢卻不這麼樂觀。葉予章之所以答應得這麼幹脆,應該是想得到更多的好處吧?
果然,葉予章看著葉琢,眼裡似乎甚是欣慰:“要是琢兒能在玉雕大賽上奪得名次,甚至被聶家收為徒弟,那咱們葉家可就發了。”
葉予期無語。見秋月端著薑湯進來,揮揮手道:“喝了薑湯就回去吧。”
葉予章大病一場,身體本來就弱,又在大冷的院子裡跪了半天,早有些支撐不住。聞言也不堅持,拿過薑湯喝下,便由下人扶著回去了。
大概想著葉琢如果能在玉雕大賽上得名次,好處要比多賺那幾百兩銀子強,葉予章並不像上次那樣,急急忙忙地讓人拿玉料來讓葉琢設計。葉琢樂得清閒,除了幫著關氏張羅過年的東西,再時不時地去玉琢坊看看,其他時間都用來練習雕刻——自打聽葉琢說得那麼辛苦之後,葉予期就再不讓她做玉琢坊的設計了。葉琢也不堅持。
雖然大房有了些依仗,但自己有本事,比什麼都強。
“噹啷”,“噹啷”……每天晚上萬簌寂靜的時候,葉家大房就會傳來這樣的聲音。那自然是葉琢劈香的聲音。她現在劈香,已經很容易進入那種心無旁騖的狀況了,而且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能夠支撐到雕刻完一件極為繁雜的玉雕。眼力,腕力,精確度,精神力,以及心眼之間的配合,都得到了極大的鍛鍊,讓她能隨心所欲地雕刻。隨著各種技巧越來越熟練,她手下雕刻出來的玉雕,據葉予期說,已接近了大師的水平,是那些中規中矩學出來的滿是匠氣的玉雕師們所不能比的。
楊建修新官上任比較繁忙,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空到葉家來,只派了他的兒子楊志輝,帶了一千兩銀子過來,說是要跟葉家合夥做生意。而自從那次拍賣事件之後,玉琢坊的名聲大振,生意極為紅火。卻因地方小,砣機擺不開,再加上手頭上的流動資金要用來買玉料,葉予期一直為不能擴大生意而苦惱。此時得了楊建修這一千兩銀子,又正好陶長生給人設圈套的事傳出來,陶家作坊受了影響,一直沒生意;而且他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陶長生便打算把在玉琢坊旁邊那個作坊賣掉。瞌睡遇著枕頭,葉予期立刻用八百兩銀子把那個作坊買了下來,將中間那堵牆打通,又招了兩個玉雕師傅,擴大了作坊的規模。
葉予期雖說終日忙碌,但事業有成,眼看日子越過越紅火,人倒越發的顯得精神。
龔陶兩家的事塵埃落定,一天吃過早飯,趁葉予期還沒出門,葉琢便跟他商量:“祖父,咱們再買幾個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