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也沒有痛哭,打完電話,也是一直在沙發上那樣安靜的坐著,她甚至沒有緊張和不知所措。
畢竟,他們兩個人共處一室,畢竟,她被那個死女人連衣服都換了。連他都在擔心要將求救電話打給誰,她從始至終卻是隻記得一個人。
是這樣百分之百的信賴,相信邵正澤會來救她嗎?
可此刻,他當真是來了,就站在四十多米的高空中,他的眼中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孩……
“發什麼呆,到你了。”眼見著徐伊人安全的落到了救生籃,月輝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邊上兀自出神的靳允文,開口提醒了一聲。
救生籃的承重也就三個成年人,尤其是十三層當真是有些高,立在空中人都會有些搖晃,有時候心理恐慌都是讓人有些無法承受。
底下除了新聞記者意外,娛樂記者都是來了不少,想來也是和今天這一樁事情有關係,靳允文安全下去無疑能第一時間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靳允文雖說一貫花心愛鬧,腦子卻也是足夠靈光的,自然知道此刻總歸有後招等著他,也沒有推辭,有些膽戰心驚的扶著邵正澤的胳膊,三個人剛落到地面,他就被娛樂記者團團圍住,連口氣都不讓人喘的。
安全上了車,小人兒有些難堪,穿著消防服不肯脫下來,邵正澤自然知道有問題,也就那樣將她攬在懷裡安靜的坐著。
等月輝安全上車,一路到家,躲進房間裡她卻是再也不肯出來。
“怎麼回事?丫頭吃過午飯了沒有?”剛才幾人進門的時候老爺子在後面花園,此刻眼見邵正澤有些無奈的坐在沙發上,走過去在他肩頭拍了一掌,語氣不悅道:“怎麼回事?你和丫頭鬧彆扭了?”
“爺爺,沒有。”邵正澤有些無語的揉了揉眉心,略微想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怎麼會和她鬧彆扭,您別多想了,讓準備一下午餐吧,她午飯還沒吃呢。”
“怎麼不早說?”老爺子沒好氣的斥了一聲,抬步就往廚房去招人張羅,邵正澤步伐緩慢的上了樓,房間門依舊是從裡面反鎖著,伸手輕輕敲了兩下,他聲音溫和而低緩的喚了兩聲。
屋子裡什麼聲音也沒有,叫了好幾遍也沒人應答,一時無奈,只得自己尋了鑰匙開門進去。
徐伊人洗了澡,穿著寬鬆的棉布睡裙,披著溼漉漉的頭髮,抱著膝蓋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看見他進來,連忙用手背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倉皇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倒是一時間讓他想到了最開始的那些日子,哭泣總是伴隨著她,夢裡都是。
“怎麼了?”目不斜視,抬腳從地上的消防服和襯衫短裙上躍了過去,他到了床邊,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扶坐到了梳妝鏡前。
拿了吹風幫她吹著頭髮,一邊眼眸含笑道:“連午飯還沒吃呢?一會頭髮幹了咱們就先下去吃飯。是不是嚇著了?明天繼續休息一天好了。”
“阿澤。”聲音細細小小,委屈的喚了一聲,她仰頭看他,一雙眸子潸然欲泣。
“沒事,已經過去了。”又是溫聲安穩了一句,小人兒已經是緊緊地環上了他的腰,愧意十足道:“我,我不知道是誰幫我換的衣服,我,靳允文他,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神色怔了一下,邵正澤伸手拍上她的背,又是心疼,語氣寬慰道:“不是你的錯。哪裡需要這樣道歉。”
“可是我……”女孩依舊是語調輕顫、滿含愧疚。
“依依。”將手中的吹風順勢擱下,雙手扣著她的肩將她扶正,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邵正澤語氣緩緩、一字一頓道:“對我來說,你的安全已經是最重要的。在這個前提下,所有其他的事情都顯得不那麼重要。前幾次是這樣,以後也是。無論什麼情況下,你要記著,我最最希望的就是你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