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樣揮之不去的驚慌中醒來,從那些猙獰譏誚的神情中醒來,下意識的就將他當成了唯一的救贖和藤蔓,想緊緊的依附他、信賴他、追隨他。可事實上,那些一直如影隨形、即便她反覆壓制也會突然冒出來的苦痛,根本不能讓他知曉半分。
他要是知道會怎麼樣?將她當成神經病?還是送到科學院去研究腦神經?
唇角溢位一絲悽楚的苦笑來,頭頂卻是傳來男人突如其來的一聲低笑,邵正澤伸手捧起她一張臉讓兩人四目相對,手指幫她拭了淚,嗓音輕緩溫醇:“你是覺得現在的我們不夠親密?”
“我……”他目光深深,似乎暗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徐伊人怔怔的看著,說不出話來,面前的清俊眉眼卻是越來越近,他薄唇微涼,輾轉試探的動作緩慢從容,糾纏欲深,卻漸漸透出一股子堅定霸道來。
纖細的手臂環抱著他的腰,令人心安的氣息縈繞鼻尖,不過片刻,女孩已然是丟盔棄甲,貼著他精瘦的胸膛氣喘吁吁。酡紅的小臉好像被酒氣燻醉了一般,小身子軟軟的如一隻乖巧的貓蜷在他懷裡,她微微下垂的眼瞼都突然帶上了說不出的柔媚清豔,撩人心魂。
邵正澤出神地低頭看她,心裡從來不曾有過的渴望如星星之火藉著風勢升騰,他差點產生一種錯覺,眼下自己身邊躺著的是一隻風情萬種的美貌狐仙,要不然,為何看著那雪白脖頸上的一層溼汗,身子都是一陣緊繃的疼。
輕薄的睡衣在糾纏中滑落到肩頭,柔軟無力的女孩兒似乎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魅惑迷人。
這感覺真的不對,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卻偏偏讓他覺得無從捕捉。
這種感覺?
腦海中依稀浮現出一張顛倒眾生的面孔來,邵正澤突然聯想到自己白日裡看的那些影片來。
劉依依拍攝的電影和電視劇中,光是青樓花魁這一角色就演了七八次。其中,戲份最多的一部應該是《明歌》中花漾一角。
美貌無雙、陰狠乖戾、冷血殘酷……
宦官閹狗當道的黑暗歷史中,花漾正是朝堂上一手遮天的九千歲布在京城第一樓的一顆重要棋子。
勾唇一笑都是傾國傾城的美,舉世無雙的容貌正是她害人的利器,而其中有一段她紗簾之後輕解羅裳沐浴的戲碼,那動人心魄的媚態讓他即便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是覺得有些反應。
真是……
他竟然會在此刻突然聯想到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果真是因為這一天看了太多她的影片,精神都恍惚了嗎?
伸手拉過一邊的薄被子將懷裡的女孩裹了個嚴實,邵正澤在床邊坐起身子,伸手揉了揉眉心朝浴室走去。
將水溫調低了些,腦海中女孩白淨的一張小臉不停閃現,他索性又是將一連串的古怪在腦海中又梳理了一遍。
穿著居家的睡衣再出來,折騰累了的女孩已經抱著被子睡得很熟,微翹的嘴角似乎還昭示著她正做著甜甜的夢。
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幾分鐘,邵正澤掩上門到了書房,將手中第三根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他臉色冷肅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靳允浩睡夢中接起手機,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就被那邊好友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喚醒。
“你說什麼?”
“你覺得,這世間存不存在借屍還魂,或者靈魂移位的事情?”那邊的男人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的話像天方夜譚,語氣都不如以往的簡潔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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