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二殿下是怎麼看的？&ot;樓清羽斟酌了很久，還是決定直截了當的問。在深不可測的樓競天面前，不要耍過多的花招是最有效的。

&ot;二殿下就是二殿下。身為臣子，不應對皇子有太多想法。&ot;樓競天面色無波的道。

&ot;父親，我是您的親生兒子！&ot;

樓競天抬眉：&ot;你想說什麼。&ot;

樓清羽走到南面牆壁前，上面正掛著一幅寬大的大齊國地圖。雖然沒有二十一世紀的繪製精細，卻也是古代難得的珍貴之物。樓清羽上次就注意到了。聽聞這樣的地圖整個大齊只有三張，其中一張就在他父親的書房裡。

樓清羽指著地圖上的某一處，道：&ot;聽說炎夜在這一處兵敗了。&ot;

&ot;嗯。&ot;樓競天道：&ot;勝敗乃兵家常事。先敗後勝，破而後立，在兵法中也經常運用。&ot;

&ot;可是孩兒聽聞，這一敗仗並不在炎夜的預料之中。&ot;

樓競天擰眉道：&ot;你從哪裡聽到的？不要道聽途說。&ot;

樓清羽笑了一下，道：&ot;父親，市井流言雖然並不可信，可是炎夜的能力我卻是相信的。他完全沒有必要敗這一仗。&ot;

&ot;哦？那你覺得呢？&ot;

樓清羽道：&ot;現在已是寒冬時節，西嵐人不善冬戰，在這種時候被炎夜圍困，應該撐不了多久。而我大齊雄獅，更不應該因為糧糙短缺的問題導致兵敗後撤五十里的結果。&ot;

樓競天猛地站起身來：&ot;是清揚還是清翔和你說的？&ot;

樓清羽笑：&ot;父親，您忘了，我是蔣太師的&l;孫媳婦&039;。&ot;他刻意加重了&l;孫媳婦&039;三個字。

樓競天盯了他半晌，望著他平靜從容的面容，忽然低低一笑：&ot;好。不愧是我樓競天的兒子。蔣太師和你說什麼了？&ot;

樓清羽勾勾唇角，輕描淡寫地道：&ot;長輩人家，不過和孩兒話話家常罷了。&ot;

樓競天望著他，忽然輕嘆一聲，道：&ot;羽兒，你已經&l;出嫁&039;了，做好王妃的本分就好。&ot;

樓清羽挑挑眉毛，淡淡地道：&ot;夫妻本是同林鳥。父親，孩兒知道您心繫天下百姓。戰爭不是某些人爭權奪利互相傾軋的籌碼。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爭，是殘忍和殘酷的，父親必定不忍眾多將士為了無謂的原因命喪沙場，更加不忍眾多百姓因為西嵐的侵略和騷擾而流離失所。&ot;

&ot;一將功成萬骨枯……&ot;樓競天喃喃念著這句話，望著樓清羽沈吟不語。

樓清羽見狀，懇切地道：&ot;父親，請向皇上上奏撤換前線負責糧糙的將軍，再請皇上立刻另派大臣押送糧糙赴前線救急。&ot;

樓競天深深望了他半晌，沈聲問道：&ot;清羽，你知道前線負責糧糙的守衛將軍，是誰的人嗎？&ot;

&ot;誰？&ot;

樓競天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慢慢吐出兩個字：&ot;太子。&ot;

樓清羽怔愣。雖然心裡閃過這個可能，也從蔣太師隱晦暗指的語氣裡猜出了大概，但真的聯想到這個人上，卻總覺得有些不能接受。

樓清羽沉默片刻，道：&ot;父親，孩兒知道您一向立場公正。孩兒雖然年輕，許多事都不懂，但這件事關係邊關數萬百姓和將士們的命運，還請父親慎重考慮。&ot;

&ot;清羽，你告訴為父。&ot;樓競天放下茶盞，緊緊盯著他，一字一字道：&ot;你這麼做真是為了邊關百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