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出,他體內的藥物含量已經超過了可服用的限度,反而讓他產生了變態過敏反應,藥熱,蕁麻疹……這些雖然不是馬上威脅到生命的症狀,但是還是要及時採取行動。你能聯絡到他的家人嗎?”
駱林有些窘迫:“我跟他並不是很熟,所以不太清楚他家人的聯絡方式……他只是先前說過,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醫生搖了搖頭:“那麼就沒辦法了。只是作為朋友,我想你應該關心一下他的健康情況……對鎮定劑依賴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他並不是什麼朋友。駱林這麼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抱歉,我以後……會注意的。關於鎮定劑,我只知道會用在治療精神病人中,阿爾弗雷德他……”
“……我想他的狀況和精神疾病是有區別的。之前我也見過類似年齡的年輕人會這麼用藥,多數情況都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了,所以完全喪失了不靠藥物自主睡眠的機能。我不知道他以前經歷過什麼……但是他整整用了五年的鎮靜劑,中間完全沒有停,這實在不對……可以的話,儘可能地幫幫這個年輕人吧?”醫生看著駱林。
駱林現在沒辦法自然地點頭,說一句“好的。”他只是很努力的笑了笑,然後再說不出什麼話。
……
阿爾弗雷德最終還是被送進了病房。駱林在他醒來之前,都遠遠地坐在一邊等著。期間他的手機響了幾次,是訓練營裡的其他人問駱林究竟去了哪裡。駱林每次都回應說“我在逛街”,還因此被特拉維斯嘲笑說:“你年輕的少女心覺醒了”。
駱林真是笑都笑不出來。
等到阿爾弗雷德真正恢復神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駱林看他慢慢地睜開眼睛了,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站起來。
“……你送我來的?”阿爾弗雷德躺在床上,側過頭啞聲問他。
“是。計程車費是用你錢包裡的前付的,就醫的賬單之後醫生會給你。”駱林回過頭看著阿爾弗雷德,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你現在要……回去了嗎?”
駱林轉過身來看著他:“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阿爾弗雷德把眼神收回來,閉上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了一聲:“不。”
“……那麼再見。”駱林又看了阿爾弗雷德一眼,然後把外套拿在手裡,徑直走出了門外。
……
那天晚上駱林回到臥室的時候,很是有點脫力,乾脆直接倒在了床上。波特維原先在地上做著俯臥撐,現在拍拍兩隻手站起來,問他:
“如果很累的話,要我給你做個肩頸按摩嗎?”
似乎是覺得那認真詢問的樣子很有趣,駱林失笑出聲:“多謝了,我還好……”
波特維的眼神留在駱林身上很久,忽然說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你有點變了?”
“恩?”駱林側過頭去看波特維。
“……我覺得你最近表露出來的情緒變多了……像是你以前覺得累,只會一個人窩著,不會這麼倒下來的。”
駱林怔了一下:“我沒注意到那麼多……”
“這樣挺好的,真的。總是把情緒壓抑著,會憋死的。”波特維說道“死”這個字眼時無比嚴肅,倒是很可愛。
駱林呼了口氣,有些想笑。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先前醫生對他說的那番話,頓時又開始覺得悶。
“……波特維。”
“恩?”芬蘭男人喝口水,看向駱林的方向。
“還是麻煩你幫我按摩一下吧……呼。”
……
一月五號過去了,迎來的自然是一月六號。今天會有最後一個小組內對抗任務,訓練營裡面的氣氛似乎也因此變得有些不同。想想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