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漢人不同,但也不能被認作女娃子。
起初花酌枝十分介懷,一想到那是蕭見琛,又悄悄釋然了。
於是蕭見琛第三天逃學時,花酌枝主動走了上去,他輕咳一聲,舉起雙手,用不甚熟練的漢話說道:“我扶你。”
蕭見琛往下看了眼,有些意外,“你這小叫花子怎麼還在這兒?”
花酌枝:“……”
短短兩天,已經變了三個稱呼,小孩兒和女娃子都不夠,今日直接變成小叫花子了。
“殿下。”牆那邊傳來陸繁含混不清的聲音,“什麼小叫花子?”
蕭見琛沒在意,隨口說了句,“沒什麼,東牆的小叫花子。”
陸繁又問:“東牆的小叫花子怎麼會在西牆?”
“……”蕭見琛也不知道東牆的小叫花子為什麼在西牆,他不耐煩道:“你上不上來?”
“來了來了。”話音剛落,牆頭突然冒出一顆腫成豬頭的腦袋。
花酌枝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兩步。
陸繁滿臉青紫,眼睛像兩個叫門擠過的核桃,只能從縫裡看人,嘴也腫得合不上,說兩句就要流幾道口水。
蕭見琛不忍直視:“你爹打你也太狠了,本殿下那般求情都不管用。”
陸繁“嘶哈”一聲:“我爹說,若不是殿下也在,他隨便打打就算了,可殿下在,他就要一表忠君之心,故而下手重了些。”
“怪我。”蕭見琛訕訕道:“我帶你去吃崇寺樓的肘子。”
“這有什麼?”陸繁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陸繁,為殿下生!為殿下死!為殿下赴湯蹈火!挨頓揍罷了,還要勞煩殿下帶我出去吃肘子。”
蕭見琛十分感動,正要拍拍陸繁的肩膀誇讚幾句,便聽見對方繼續道:“崇寺樓的肘子不好吃,烤羊蹄倒是一絕。”
蕭見琛:“……”
也不知是嘴上有傷還是叫烤羊蹄饞的,陸繁一張嘴先淌下一串哈喇子,“殿下,我想吃烤羊蹄。”
蕭見琛笑罵一聲:“吃吃吃!今兒不止我們倆,還有張兄,王兄,於兄,韓兄以及韓兄家的小桃子,他們還不知要帶誰來,這回崇寺樓又要叫我們包圓了。”
他為人開朗,擅結友緣,是以隨便吃頓飯也要呼朋引類,坐下時都不相識,吃完一頓飯便開始稱兄道弟。
這也是花酌枝從未見過的,他在南疆只有一個朋友,可前些年在各位長老的施壓下,也不再以姓名相稱。
這樣一比,蕭見琛真是好厲害,居然能數出這麼多人。
主僕二人邊聊邊相攜離開,壓根沒分給花酌枝這個漂亮的小叫花子半點眼神,而花酌枝在門口站了片刻,轉頭往院中望了兩眼。
正是午時,往常這個時辰他在房中休息,是以無人發現他跑了出來。
他就是去看看……
花酌枝又朝蕭見琛離開的方向望去。
他不亂跑,就是去看看,看完就回來了,長老們不會知道的。
好奇心驅使,又抱著一種僥倖的想法,花酌枝往前邁了一步,而後步子越邁越大越邁越快,到最後竟直接跑起來,拐進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