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知道敵軍有二十萬之眾?沒有他,李遠早成了箭下亡魂了。沒有他,這誘敵入城的策略有誰想的到?沒有他,朝日隊怎麼會死守城門,不讓敵軍突圍?
周副將心裡很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非常清楚,是誰陷害了朝日隊的十戶長。與其說陷害,不如說是找替死鬼。這樣一來,大罪化小,小罪變無,李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而可憐的年輕兵長竟然成為了犧牲品。周副將雖然很清楚這些,卻毫無辦法。李遠是李家公子的親信,以前又是他們的管家,關係自然非同一般。上呈京師的戰報和奏章也是這裡的主帥負責撰寫的。憑他們的關係,想要推脫罪責,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周副將就算再知道的清楚,也無能為力。
突然間,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捲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他痛苦的長長嘆了口氣:“大帥,你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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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舍中。
王三站了起來,憤怒的說:“劫獄吧!”
泰家三兄弟立刻一起響應起來,其他人似乎也都有同意的意思。侯波連忙說:“我說王大哥,你冷靜點。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王三一拳砸在旁邊桌子上,桌子立刻四分五裂。不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根本沒人理會那張已經變成木柴的桌子。
木慕緩緩的說:“王大哥,我知道你想救頭出來,我們都想。可是,絕對不能劫獄。我們若是劫獄,那不是坐實了頭通敵叛國的罪名麼?”
王三聞言,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了下來。他喃喃的說:“那怎麼辦?”然後猛一抬頭,期待的看著木慕:“木兄弟,我們這裡除了頭,就你最聰明。你有沒有好辦法?”
木慕沉吟了一會,搖了搖頭說:“辦法我還沒想到。”
王三焦急的說:“難道我們看著頭去死麼?”
木慕搖了搖頭:“王大哥,你放心,頭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
王三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連忙說:“你說說,你說說!”
木慕緩緩的說:“通常來說,如果我們在兩軍交戰的時候臨陣脫逃,那麼主將有權利當場斬殺。如果被抓到私通敵軍,也可以就地正法。這些都可以由上級軍官自行處置,只需戰後上報就行了。但是,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必須是當場抓獲,才可以就地正法。頭雖然被抓了,但並非主將來執行的,而是下了聖旨。抓人的也並非我們守城計程車兵,而是那個老太監帶來的侍衛兵。也就是說,京城方面認為頭雖然有嫌疑,但由於並非當場抓獲的,因此只能先收押,再審訊,等證據確鑿了,再行定罪。換句話說,在審訊前頭肯定是安全的。”
侯波聽了,搖搖頭說:“可是,萬一他們串通起來,沒等到審訊就事先把頭害了怎麼辦?”
木慕冷哼一聲:“他們不敢。這件事,他們以為做的很聰明,先上報朝廷,請下聖旨,然後抓了頭。以為這樣就可以讓頭來頂罪,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他們忘了一件事。”
木慕一頓,眾人立刻緊張的一起問:“什麼事?”
“下了聖旨的,那是欽犯。欽犯必須由皇上親自審訊,或者由皇上委派的欽差審訊。換句話說,從頭被抓的那刻起,地方官員已經無權干涉後面的事情了。而李遠作為本案相關人員之一,也會受到相對的監控。所以……”
“所以頭在欽差到來之前是安全的,對吧?”王三立刻興奮了起來。
“呵呵,王大哥,我方才不是說了麼。”
王三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木慕肩膀一下,大笑著說:“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