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碧玉簪子,一襲月白色的道袍罩體,小腰細細的,暗藏萬般妖嬈。瞧她眉若遠山,膚如凝脂,清麗脫俗,氣韻靈秀,還真有幾分成熟女子的味道了。
楊帆輕咳一聲,不再去那看張微微透明,隱泛紅暈的臉蛋兒,只是雙手扶膝,肅然問道:“殿下不惜用這樣的法子把楊某喚出來,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啊!正是,正是出了大事。”
李持盈心神恍惚著,似有一種難言的滋味正悄悄侵入她的心扉,陡然被楊帆一語喚醒,李持盈登時神智一清,急忙說道:“貧道倉惶趕來,實非得已。只因貧道突然收到一個訊息,那安樂公主欲對大將軍不利……”
李持盈把她得到的訊息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一抹怒氣登時浮上了楊帆的眉頭。
這個奸計幼稚麼?幼稚的很,也簡單的很,但它實實在在能夠達到效果。恰恰因為這個陰謀太過簡單而幼稚,所以楊帆不會有所防範,而這種事一旦被人看在眼裡,都是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的,更何況皇帝本就有心要整治他,只是苦於沒有藉口。
李裹兒並不知道他還是顯宗的宗主。如果楊帆不是還有這一層身份,這一次一旦中計,那就真的要任人宰割了。楊帆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慢慢斂去眉宇間的怒氣,對李持盈拱了拱手,誠摯地道:“多謝公主提醒,若非公主不惜自辱清白前來示警,楊某今日必定著了她的道兒,大恩不言謝,楊某銘記在心了。”
李持盈好奇地瞟了他一眼。忙又把目光移開,不知怎地,她現在有些怕看楊帆。
李持盈絞著手指,期期艾艾地道:“那安樂……為何處心積慮地要對付大將軍呢,大將軍對皇帝一家可是有莫大恩德呀。莫非……大將軍與安樂有私怨麼?”
楊帆苦笑一聲,反問道:“皇帝如今處心積慮地要對付相王。相王同樣有大恩於皇帝的。他們之間可有什麼私怨麼?”
李持盈撅了撅小嘴,道:“那可不同!”
楊帆道:“有何不同?”
李持盈張了張嘴,有些話終究不好啟齒,在她想來,楊帆和安樂公主結怨,十分**是因為男女之事。安樂裙帶太鬆,在京城裡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不過……,想那安樂容色無雙。無人能及,他居然能抗拒安樂的誘惑,這份定力倒真是有些了不起呢。
想到這裡,李持盈不禁又偷偷瞟了楊帆一眼,不想一眼望去,正好看見楊帆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嘴角還有一絲莫名的笑意,李持盈大窘,趕緊收回目光,下巴深深地勾下去,窘的都坐不穩了。
楊帆盯著李持盈打量,倒不是在欣賞她那恬淡清麗的容顏,而是在思索一件事:李持盈怎麼會打聽到這麼大的一個秘密?毫無疑問,她在宮裡有人。而她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緣何在宮中安插眼線?
楊帆想到了高力士,想到了高力士後面的李三郎,再從李三郎聯想到眼前這個玉真觀主,一條清晰的關係線在他心中漸漸明朗起來:李三郎遠在潞州,聯絡宮裡與李三郎之間的人,就是他的胞妹:玉真公主!
想到這裡,楊帆不禁微笑起來。
曾經,他以為天子更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是神龍政變的成功、太子那般簡單粗暴的政變也險些成功,忽然讓他意識到,天子雖然富擁四海、雄兵百萬,可是處於核心的他,其實也脆弱的很。
就像一個蜂巢,那成千上萬的蜜蜂誰也無從抵擋,可你若能避開這些工蜂,直搗腹心,找出那隻蜂后,兩根手指就能捏死它。
親手參與過兩次政變的楊帆,決心要在他退出廟堂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把他親手抬上皇位的那個人,再拉下來!
如果要把李顯拉下來,難道還能再換李顯的兒子上去?楊帆對李顯剩下那兩個兒子做過些瞭解,被髮配嶺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