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講些今天發生的事情,自小在谷中長大的她們天真爛漫毫無防人之心,偶爾還會提起她們的少主人,一說起她們的少主人就萬般傾慕,從她們的口中金一諾知道她們的主人和夫人出去遊山玩水了,整個谷裡只剩下少主人一人。最近少主人得了感冒,嗓子也啞了,她們商量著清晨去收集點露珠給少主人止咳。
金一諾為了表示對她們收留她的感激而堅決要跟著她們一起去給少主人收集露水,三人忙了一早上收穫不少。
金一諾身體正在慢慢康復,胸口的傷痕越來越癢,有時候令她困擾得寢食難安,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會披著一件薄衣在屋子附近轉一轉,打消一下漫長的夜晚。
有一晚,遠遠的她又聽到了那悠揚的笛聲,不知不覺地腳步就跟著那笛聲過去了,走了很遠才走到了一間偌大的宅子,宅子外有個精緻的木柵,她生怕開啟木柵吵到裡面的人所以只是站在門柵外遠遠的聽著。
一直蹲在宅子門口的大黃狗彷彿感覺到了她的腳步,耳朵豎起來朝著門口那望了望,霍地立起來,旺旺地歡快地叫了幾聲。
屋內的笛聲被打斷了,裡面的人淡淡道,“念諾,大半夜的不要擾人清夢。”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看來真的感冒的不清。
大黃狗搖著尾巴就要躍出來,還是旺旺地直叫,金一諾生怕被裡面的主人發現,連忙打著手勢讓它別叫了。
這時門喀喇一聲緩緩地開啟了,金一諾慌忙躲到了一邊的牆角下,背靠著牆手緊緊地捂住嘴連呼吸都不敢出氣。
只聽那主人低低道,“傻傻看著外面做什麼,養了你四五年,還是這麼傻愣愣的,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念諾。”
當聽到那個念諾二字,金一諾不知為何心突然跳的好快,突然想看看那個主人到底長了什麼樣子,等她探出頭來時只看到一個修長的背影,那人已經牽著大黃狗走了進去並反身關上了門。
金一諾也只是失望了一小會兒便扶著傷口回去了,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之後終於沉沉地睡去。
又過了半個多月,金一諾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谷裡的船又要出去置辦貨物可以送她出谷。
離別的夜晚總是傷感的,金一諾想去找那隻大黃狗道別,所以夜深了便批了件薄衫出去了。
今晚的天上連顆星星都沒有,大約也是因為感受到了離別的悲情,夜晚實在是太黑了,所以她走了很久才走到了那間大宅子。
抹黑著她翻進了那間大宅子,雖說有些冒昧但希望主人念在情非得已希望不要怪罪於她。
金一諾朝著大宅子前的狗窩摸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大黃狗,大約是它晚上進屋去睡了吧。金一諾剛想走,不料不小心從門柵上摔了下來,跌在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屋裡的狗旺旺地突然叫了起來,門嘩地一聲被開啟了,金一諾還未來得及翻身站起,手腕上的命脈已經被人按住了。
“這麼晚了,在這裡做什麼?”說話的人聲音還是沙沙啞啞的。
金一諾剛想說話,鼻子一陣瘙癢還未來得及打噴嚏,那人似乎被什麼撞了一下摔倒在她的身上,兩人的臉不覺貼在一起,立刻尷尬地站起身避開。
黑濛濛伸手不見五指的,那人低低笑罵道,“我知道那是她們救上來的那人,我只不過是問問罷了,至於這麼撞我嗎?”
金一諾心想原來他早就知道她在谷裡了,想來大半夜的去男人的房間還被抓了包真的羞愧死人了,幸好現在天黑看不見她紅到耳朵的臉。
“你的傷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谷裡是不留外人的,明天跟著船出去吧。”那人淡淡地說了句,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關門聲,屋裡傳來狗吠聲。
“謝謝。”金一諾站在門柵處輕輕地低喃了聲,想了想沒有什麼好表達謝意的,從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