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既然敢在他面前誇下海口,自然就有辦法!”
“你……”見白清依舊是固執己見的模樣,原本還想要在勸說他的那些話都嚥了下去,對著白清擠出一個笑容:“也真是難為你了,對師師你也算是有情有義了,自十三歲出道,這麼些年風風雨雨的,什麼樣的人我都見得多了,誰是真心的,誰只是圖個新鮮,我也能看出來,遇到你啊,是師師的福氣,我也知道,跟著你,師師她也絕對不吃虧,我老奴索性就幫你們一把,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麼到上元節之前,你放心,我會護著師師,絕對不會讓她少一根汗毛!”
“那就多謝媽媽了,那這五千貫……”白清將五千貫的銀票再次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都這個時候了,能省點你就先省點吧!”**子看了桌子上的銀票一眼,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她看著白清說道:“前段時間你忙著成親的事,我也知道,今天來了,你不去見見師師?”
聽到**子的話,白清沉默了片刻,說真的,雖然今天已經存著給她贖身的打算,但他還真就沒有做好去見李師師的準備,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不過**子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去看看實在是有些不得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白清一咬牙,對著**子躬身作揖:“今天的事多謝媽媽了,那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看望媽媽!”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直奔樓上李師師的房間而去。
李師師在自己的香閨之中,慵懶的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動,只是出神的看著牆上的那副詞:“薄衾小枕涼天氣,乍覺別離滋味,展轉數寒更,起了還重睡,畢竟不成眠,一夜長如歲。也擬待、卻回徵轡。又爭奈、已成行計。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地,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這是柳永的一副真跡,也是李師師十分喜歡的一闕詞,李師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是清倌人,卻堪稱才貌雙絕,只是這段日子,她越發覺得這闕詞暗合了自己的心境。
那個冤家,那天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出現在已經絕望的自己面前,更是在生死關頭寧願舍掉自己的命也要護著自己逃出昇天,雖然李師師自稱閱人無數,多少達官貴人、富商巨賈、文人墨客,他們當中有的有權,有的有錢,有的自恃有才,可他們都缺一樣東西,那就是真誠的付出,所以李師師不得不承認,就在那一瞬間,她的心便淪陷了,從那個時候開始,白清那個並不偉岸的身影已經悄悄佔據了她的整個心扉,直到愛情真正到來,她終於能感覺到那種名為思念的感覺。
但是接下來傳來的那些訊息卻是讓她心痛不已,莫名其妙的,白清居然成了那位澹臺將軍的夫婿,而且居然那麼倉促的就成親了,還是在她剛剛喜歡上他的時候,就得到了這樣的噩耗,那種感覺讓她覺得每天都難過不已,幾乎要以淚洗面,但讓她生氣的事,自那天開始,白清居然都沒有在她面前出現過,就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哪怕是個欺騙她的藉口。
今天他也許正和他的新婚嬌妻一起你儂我儂吧,一在腦海當中想起那副畫面,李師師就覺得自己心中賭的難受,幾乎讓她無法呼吸,她翻過身去,趴在床上,低下頭,一滴滴的眼淚撲簌簌的便滴落在枕頭上,瞬間便溼了。
“姑娘,姑娘!”這個時候從外面傳進來自己的丫鬟萱草的聲音,自那天回來後,李師師幾乎一直就這樣呆呆的待在屋裡,不曾再去樓裡展示才藝,當然,汴梁城當中,也就只有擁有著無數人追捧的她才擁有這樣任性的資格。
“怎麼啦~”李師師輕輕的用帕子抹掉眼中的淚花,用略帶著一絲鼻音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估計有是媽媽差人來問她何時登臺吧。
“你告訴媽媽,明晚我便再次登場獻藝!”頓了一頓之後,李師師又在後面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