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畢竟曾經是汴梁的兩大行首之一,一直都有著偌大的影響力。就算是她現在已經脫離了礬樓,但卻依舊是眾多男人心目當中的女神。
而且礬樓作為魏王手中的產業。早已經因為魏王之亂而被查封,雖說這汴梁當中依舊是有著其他七十一家正樓,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從李師師被贖身之後,就算是有了新的兩大行首,就算是崔念奴依舊在整個圈子裡叱吒風雲,但是早已經不復當日的光景。
行首年年有,但李師師,卻只有一個!
可以說,李師師在這個圈子當中,堪稱是一個引領時代的人物,或者說,她就是那個時代裡的超級天后。
看到他們之後,李師師頓時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又恢復成為了人前那個心如止水的女神。
雖說白清並沒有制止她的社交,不過李師師的心中卻是有著一杆秤,拋頭露面畢竟不是婦道人家該做的事情,所以很多時候,她往往都是深入淺出,就算是交流,平日裡相交的物件,也不過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娘子們。
不過現在畢竟是人家再跟自己打招呼,李師師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於清高,而且那些士子們的臭德行,她可是見得多了,因而只是淡淡的對那三個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眼神當中,卻帶著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
只不過李師師的冷漠,並沒有換來這三個人的知難而退,其中一個年輕計程車子走上前來,對著李師師躬身的行了一個禮,然後滿臉帶著十分柔和的笑容,道:“早就仰慕師師大家之名,今日一見,大家果然是豔麗無雙,而且聽聞師師大家的音律琴藝皆是舉世聞名,不知道我等是否有耳福,能夠領略一番呢!”
“那都是大家抬愛,如今,奴家已經脫去奴籍,只求平淡生活,至於以前的那些,早已經忘卻!”李師師聽到那士子的話之後,臉上的神色依舊未有什麼變化,一臉平靜的說道。
話雖然說著,心中卻是隱隱的有些疑惑,畢竟她脫離奴籍的事情,應該並不是什麼新聞,這個人難道不知道?不,不應該,那麼他說出來那番話的目的,便是……想到這裡,李師師眼神當中的冷漠便更是增加了幾分。
“哎,是麼,真是可惜了啊,原本覺得,那樣光鮮矚目的生活,才是適合師師大家您的,只是想不到,現在大家卻成了別人的一隻金絲雀而已,可惜,可嘆!”那士子嘆息了一聲,然後有些搖頭晃腦的說道,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懊悔的神色。
“你這士子,真是好生無理,說話如此出言不遜,就不怕惹禍上身麼!當真是白受了那麼多的聖人教誨!”雖然那士子看起來臉上是一副遺憾的神色,但是說出來的話,傳入到李師師的耳中。卻是不由得讓她臉色微變,就算剛剛已經想到了。卻還是忍不住有一股寒意瞬間爬上了整個臉龐,而旁邊護主心切的萱草。則是直接開口嗆道。
李師師自持身份,自然不會與這種明顯是無理取鬧之人計較,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冷漠神情,但是萱草可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張開那張堪稱是伶牙俐齒的嘴,不斷的奚落著那士子。
而這個時候,那士子一同結伴的兩位同伴,似乎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這位同窗,一向也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是為何今日卻忽然如此莽撞的行事,而且物件還是那位名滿天下的李師師大家。
能夠成為行首的,除了自身的條件過硬之外,背後更是要有著更深的背景,要知道李師師原本所屬的礬樓可是已經被查封,至於裡面的那些人,現在可都是在教坊司當中賣笑呢。對於這件事,那些學生士子們身為常客,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然而那裡面最出名的李師師,此時不僅安然無恙的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