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電子鑰匙卡,開啟了房門。裡面是一個套間,有一間臥室和一間寬敞的客廳。麻將桌就放在客廳的正中央,上面散亂著一副麻將,顯然這裡經常有賭局。
梁山和嚴漢銘坐對家,李同坐在梁山的上家,嚴漢銘的下家,嚴漢銘的朋友是梁山的下家。李同的女秘書則忙著為眾人沏茶倒水。嚴漢銘知道梁山是新來的,就簡單講了一下規矩,打法和梁山與小混混們玩兒的沒什麼兩樣,只是賭注大的驚人,一臺就3000元,點炮10000元。嚴漢銘從包房的櫃子裡取出了10萬,他的朋友也帶了十二、三萬,而李同,從秘書的保險箱裡取出了整整30萬。梁山帶了10萬賭本。
梁山對於自己的麻將水平一向信心十足,而且他這個人賭錢的時候從來不會緊張,無論賭注多大。有一次,那是他在松江碼頭當力工的時候,他曾經用自己的手指頭做賭注和人賭錢,當時他都沒有一絲緊張,結果贏了大錢。
梁山的性格中有一股賭徒的天性:孤注一擲和對冒險的痴迷。
擲篩子之後,先由嚴漢銘坐莊,起初的幾圈牌打得很平淡,幾個人各有輸贏,梁山有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他在試探幾個對手的底細。他發現嚴漢銘打牌很貪婪,一般的平胡,他是不要的。只要他胡牌,贏錢都在30000元以上。而李同整個的策略就是圍繞著如何把錢從嚴漢銘的口袋裡掏出來,可他的牌技並不高明,很多時候梁山已經看出了嚴漢銘要胡筒子還是條子,而李同卻木痴痴地照他的路子打牌。嚴漢銘的朋友打牌很小心,也很務實,無論大小都胡,吃牌的時候還從梁山那裡撿了不少便宜。
這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李同讓女秘書去買點兒吃的東西。大家隨便休息了一會兒又投入了戰鬥,其間,嚴漢銘又提起讓俞麗來打牌,他顯然對梁山的表現不太滿意。梁山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熱身賽結束,該正式比賽了。”
重新回到桌前,由梁山坐莊,這時,梁山認為幾個對手的底細已經摸清了,他可以表演自己的絕技了。他認定這幾個人,包括嚴漢銘在內,都不是見過市面的麻將高手,因為他們的對手,他們打麻將的圈子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所以作弊出千的事情很少發生。而梁山打麻將的對手經常是一些江湖騙子,流氓無賴,幾乎沒有一場牌局是清清白白的,所以梁山如果對他們玩花樣,這些人是根本不會察覺的。不過樑山沒那麼傻,他不會總是作弊,但是做就要做一把大的。他使出了一個絕活,就是在洗牌時看準方位,為自己洗出一副“天胡”。
這套本事聽起來不可思議,其實很簡單,只要眼明手快,並且適時分散別人的注意力就足夠了。梁山和那些小混混們打牌時經常表演這個絕技,不過因為錢贏得太少,他全當作顯示和炫耀的戲法來耍,此刻,這個戲法卻幫他贏了大錢。這副天胡牌一出,眾人頓時傻了眼,嚴漢銘起身,對著梁山的牌看了許久,他走進內室拿出相機,居然為這副牌拍了一張照片。
這是他打牌以來所經歷的第一個“天胡加滿貫”。只此一副牌,梁山就成了桌面上最富的人。
接著,他平胡了兩把,保持著自己的莊家位置。嚴漢銘已然看出了門道,知道梁山是此中高手,他也就心平氣和地等待著梁山更精彩的表演。
李同輸得有些不服氣,他的牌現在有意在和梁山作對,梁山扔筒子,他就打筒子,梁山扔條子,他就打條子。這反而給了梁山機會,接下來梁山失去了莊家,但是在輪流坐莊的過程中,梁山接連吃了李同五、六個炮。
第64章 賭徒(3)
這樣又過了三圈,時間已經是夜裡10點了。現在,體力與大腦承受力的較量開始了。梁山有些後悔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覺,他擔心自己到了下半夜會沒有精神,所以決定速戰速決。這時候,嚴漢銘的朋友已經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