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仔細檢視了一下,心疼地問道:“還傷到哪了?”
“沒有了,就是被掐了一下脖子。”
防風邶看到了她頸側那個還沒消散的粉紅色月牙,不動聲色地用扯了扯她身上的斗篷,將那個印記蓋住。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意映平靜下來,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雖然和他會時有聯絡,但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住在哪裡。
防風邶一滯,他的手緩緩落下。
他的好夢正做到關鍵時刻,突然自己把自己驚醒了,然後暗自惱恨自己竟然對小妹起了這種心思。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心頭卻還總是隱隱不安,他突然湧起一種不好的直覺。
想到白天小妹問他攝夢妖的事,他更是不放心了,連夜騎著飛毛腿趕來看看情況。
他來得正好,將作案兇手抓了個正著。
他好氣!
他不知道小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否則絕不會這麼輕易的讓那玩意死掉!
真是氣死蛇了!
他剛才怎麼沒將那渣滓剁成九九八十一段喂蛇!
“嗯?二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意映搖搖他的衣袖。
“我……出來辦差,正巧路過。”
“……這樣啊……”意映有些失望,但她仍然強打著笑容追問,“那你要去哪裡辦差?馬上就要走嗎?”
“不走了,我要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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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意映瘋狂點頭,將他拉得更緊了,生怕他會改變主意。
防風邶察覺到她很是不安,提議道:“我們回家吧?”
意映想了想,卻搖搖頭。
“我還有些事要做。”
“什麼事?”
意映垂下眼睫,雙手緊緊攥著他的斗篷,囁嚅道:“我……我想……先洗個澡再說……”
“哦。”防風邶二話不說轉身出去,然後一隻手就把院中的水缸拎了進來,手心轉動,轉眼間將空氣中的水析出來,灌滿了水缸。
意映目瞪口呆。
他的靈力居家過日子也太好用了吧!
意映嘆道:“二哥真厲害!”
“你帶熱水珠了麼?”防風邶問。
意映點點頭,防風邶就不再多話,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意映找出熱水珠丟進去,這可是個好東西,可以快速加熱一桶水,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好物。
她悄悄將門開啟一條縫,見防風邶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窩著閉目養神,心裡覺得無比踏實安心,這才又退了回來,褪去衣衫,將自己泡了進去。
只要想到那個攝夢妖碰了自己,她就覺得噁心。
她心理素質算是強的了,觀念也來自千年後開明的時代,可仍然覺得很難受。
她倖免毒手,那些女子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本就受了莫大的委屈,若她們身邊沒有一個像防風邶這樣的人在,又該是多麼痛苦絕望?
想到防風邶,她覺得心中好暖,他方才把斗篷給她裹上的時候,她真的好想哭。
想到他就在外面不遠,自己先前還在夢中對他意淫過,這個澡不禁越洗越熱,最熱的地方就是脖子。
她摸了摸脖子,她的脖子好像有一處一直在發燙,似乎是從靈力掙脫束縛的一刻起,她的脖子這裡就猛地一熱,就好像隨著她靈力恢復的瞬間燃燒起來一般。
現在這股熱流已經慢慢退散,只是方才心神激盪,脖子似乎又熱了起來。
她摸了摸,摸不到任何異樣,不疼也不癢。
她捲過桌上的小銅鏡,對著脖子照了照,看得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