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撇了撇嘴:“怪不得你們有個據點是娼妓館。”
相柳噎了一下,解釋道:“我們選擇這個據點,是因為這裡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方便打探訊息。”
“前些年他們都在生死線上掙扎,沒人有心思去那裡。”
“這幾年軍情穩定,他們才開始去。”
意映又有些好奇:“可你們不是不讓隨意下山嘛?”
“是。他們有需要便報備,批准了才可以下山。”
“……”
“這種事是誰批准?”
“我。”
“……”
意映神色複雜地看了相柳一會,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道:“難得相柳大人長得這麼如花似玉,還能這麼守身如玉。”
“……”
相柳翻了個白眼,垂眸有些危險的地掃過她的嘴巴和眼睛,湊近她問:“你竟覺得我守身如玉?”
“?!”
意映杏眼圓睜,揪緊了他的衣領怒氣衝衝地說道:“什麼意思?你難道竟揹著我也去那娼妓館亂搞了?!”
“???”
相柳被她唬人的架勢搞懵了,也瞪大了眼睛反駁:“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沒有守身如玉?”意映咄咄逼人,勢必要問個明白。
“你說呢?”相柳眉頭挑起,覺得她在明知故問。
“我說什麼?我怎麼知道?”意映卻沒有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不知道?”相柳的聲音有一絲絲委屈。
“我又不是你!你不說明白,我怎麼會知道!”意映氣笑了,還真把她當做他肚子裡的蛔蟲了?
雖說她的確很瞭解他,但以她瞭解的相柳,那絕對是不會去娼妓館亂搞的,即便常去歌舞坊,也是為了家族任務,他絕對是個守身如玉的人。
可他的意思,竟然是她想錯了,那她怎麼會知道哪裡出現了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相柳見她的神色十分氣惱,竟然是真的沒想明白的模樣,他也有些氣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耳根子又紅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道:“自從有了你,我哪裡還守得住我的身子?”
“???”
意映被他噎住,呆了半晌,恍然大悟,敢情他是把和她在一起情不自禁醬醬釀釀都看作是不“守身如玉”的事了?
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巧取豪奪了他似的……
雖然她的確巧取豪奪過,但也有許多次是他主動送上門來的呀……
意映又捶他一拳,咬了咬嘴唇才努力憋住笑,問:“你……你這意思,你沒有守住身子是我的錯了?”
“是我的錯。”相柳認真反省了一下,覺得當然不能怪夫人太誘人,是自己“沒出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映看著相柳這小模樣實在是繃不住了,笑得逐漸大聲,上氣不接下氣。
“你笑什麼!”嘴上雖然在質問她,可相柳見她笑得前仰後合,怕她栽下去還下意識攬了下她的肩膀。
“沒什麼!”可是意映還是忍不住笑,她伸手掐了掐紅透了的耳朵,無奈地搖搖頭取笑他,“果然是個傻瓜。”
“……”
相柳似乎明白了什麼,定然是自己對“守身如玉”這個詞理解錯了。
他甩甩腦袋揪住她的手腕,瞪她一眼:“不許笑了!”
“嗯!”
意映收斂了一些,這才發現她方才笑得有些肆無忌憚,已經吸引了許多士兵的目光看過來。
七嘴八舌地議論聲飄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咦?那不是軍師大人和他夫人嘛?”
“哪裡?哪裡?”
“那邊!樹上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