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月:「……」
她彎了彎唇,因為孟寒淞的這句話,心裡很高興。
——
孟寒淞今天還有魏恩言的事情要處理,陳七月回到學校的時候,範婷婷和林莎都不在寢室,她整理了一下書桌,準備去圖書館上自習。
冬天的雲城特別冷,陳七月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經過大禮堂的時候,裡面傳來一陣震天響的音樂,正在排練跨年晚會的節目。陳七月被裡面傳來的隆隆聲真的頭疼,轉身往後面的小路走去。
沒走幾步,她就聽見一個女生在哭著打電話。十二月的天氣裡,女生穿得很單薄,一邊哭一邊說著:「謝寅,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喬舒?
陳七月有些詫異,她剛才是真的沒有認出她來。一段時間不見,陳七月覺得她又瘦了一圈,整個人都瘦得有些脫形,遠遠看去,就像一副穿著衣服的骨架,哪裡還有往日校花的風采。
對方應該是掛了電話,喬舒對著手機螢幕發呆,眼神有些空洞。陳七月正準備低頭從她旁邊走過去,她們之間雖然沒有正面撕破臉,但彼此都相互看不順眼是真的,自然也沒必要在這裡打招呼惺惺作態。
她腳下的步子加快,卻冷不丁還是被人叫住了。
「陳七月!」喬舒紅著眼睛:「是不是你讓孟寒淞找了謝寅,他才不肯跟我和好?」
這女人是瘋子吧!
陳七月的腳步一頓,轉過身,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你做了對不起謝寅的事情,還有什麼臉面找他複合?」
喬舒被她一噎,什麼反駁的話也說不上來,只死死的咬著嘴唇,只掉眼淚。這段日子,她一直在找謝寅,各種裝乖賣慘,努力的想和他複合,可都無濟於事。昨晚,她還在謝寅的朋友圈裡看到了聚餐的照片,一幫人開心的在給陳七月過生日。
她是真的很嫉妒這個女孩。
「喬舒,算了吧,好聚好散。」陳七月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正準備走,就聽到歇斯底里的女聲響起。
「你憑什麼讓我算了?我想爭取自己的幸福難道有錯嗎?你不就是仗著孟寒淞喜歡你嘛?是,孟寒淞是警告過我,讓我不要再招惹你,可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怨不得我!」一直壓抑著的嫉妒和連日來的殫精竭慮,讓喬舒幾乎在一瞬間就失去了理智,她不管不顧的朝陳七月大喊。大喊過後,又開始哭哭啼啼:「我那麼喜歡他,喜歡到不惜利用自己的男朋友,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陳七月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人。半晌,還是開了口:「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了,居然還妄想找謝寅複合。」她不自覺的露出一點孟寒淞的樣子,輕笑一聲:「謝寅到底是倒了什麼黴,居然招惹上你這種女人。」
喬舒訝異的抬起頭,她印象裡陳七月,不是這樣的。應該是很綿軟,很好欺負的。
陳七月直直對上喬舒驚慌的視線,依舊冷聲開口:「還有,收起你對孟寒淞那些齷齪的心思。你這種人那感情當兒戲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喜歡兩個字。」
她人小小的一個,縮在羽絨服裡,聲線綿綿,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
孟寒淞說得對,陳七月只是看著乖巧,像一隻無害的小白兔,但身體裡卻住著一隻小獅子,她有很強的領地意識,更不會讓人隨便欺負。
陳七月覺得自己真的和喬舒無話可說,淡淡瞥了眼猶自木楞發呆的人,從她身邊淡淡走過。而事實上,陳七月也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輕鬆和平靜,和喬舒的這場偶遇讓她發現了一個秘密,孟寒淞其實什麼都知道,似乎還專門找過喬舒?
【陳七月:孟寒淞,你去找過喬舒?】孟寒淞看到這條資訊的時候,正在和朋友商討怎麼對付高義。他皺了皺眉,有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