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嗎?”我問。宇晃晃腦袋:“師父和師兄有事不在,我留在這裡了。師父和我說起過叔叔你呢!”
我苦笑。叔叔,我已經老到足以被稱作叔叔了麼?
回到木屋裡時,棋局已經接近尾聲。不出所料,黑髮的女子最終還是落敗了。她笑笑,用棋子輕輕敲著棋盤,道:“還是輸給你了啊。辛苦了。”
她伸手朝對方一指,口中輕誦咒語。亞麻色頭髮的女子躬身一禮,然後身體忽然飄了起來,就在半空中化作一張巴掌大小的紙片人形。黑髮女子伸手接過紙片放進懷裡,然後才好像忽然看見我們一樣,忙不迭地站起來。
“呵呵,好像有點玩的過頭了。是列特大人吧。能趕來真是太感謝了。”她謹慎地向列特行禮。列特搖搖手,道:“無妨。”
“真是不好意思,這裡很窄,連個可以坐的地方都沒有……”黑髮女子侷促地搓著手,然後彎腰去收拾棋盤。
“我叫艾爾薇,艾爾薇&;amp;amp;#8226;星光。”她一邊利落地把棋子揀進棋盒,一面說道:“我是退魔團的次席驅魔師,呃,那位貝納大人應該認得我。”
然後她靈巧地捲起棋盤,和棋盒一起放在屋角,直起腰來。看得出來,她不是一個擅長與人交流的人。列特等她忙完了,才問道:“只有你自己在?其他人呢?你們不是十二個人一起來的麼?”
艾爾薇的神色黯淡下去,低聲道:“他們……安特略大人他們都犧牲了,死在了斯皮滋的巢穴之中……”
“什麼!?”列特叫了一聲,貝納也叫道:“全都……?怎麼可能!?”
艾爾薇忽然漲紅了臉,大聲道:“我……我絕不是因為貪生怕死才逃掉的,我……”
她說著忽然抓住自己的衣襟,用力扯開。
雪白的左肩上,有一條駭人的巨大傷疤。粉紅色的傷疤像一條扭曲醜惡的巨蟲般爬在她的身上,沿著胸膛一直向右下方伸下去。這是一條新傷,這樣的傷痕足以致命,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如何活下來的。
列特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清情況……”
艾爾薇大聲說道:“本來我也以為自己會死掉,但是馬丁大人用最後的式神幫我擋住了這一擊,醫生說只差一寸就傷到了心臟。馬丁大人也被殺害了。我在昏過去之前被白虎傳送了出來,我本來應該和他們一起死的,但是我想我總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別人……我……我絕對絕對不是怕死才逃掉的,我……”
妮可走上去,溫柔地替她合攏衣襟,道:“我們明白。別激動,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從頭說。”
宇也道:“這裡好像不太方便吧,去我的帳篷吧,地方大一些。”
列特的臉色陰沉如水。
宇的帳篷確實不小。以帳篷的角度來說,甚至有點太大了。本來一進營地我就看到了這頂巨大的牛皮帳篷,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宇住的地方——我還以為是倉庫呢。
“本來師父和部隊裡其他的人都住在這裡,現在他們都不在,我一個人在這裡住。”宇熱情地把大家領進帳篷裡。圓形的帳幕高達兩丈,足有七十步寬。帳篷的一角有一張簡易的行軍床,床邊散亂地堆著幾個箱子。其餘地方很空曠。帳篷的正中用石塊圍著一個火塘。宇從一個陶罐裡取出火種點燃木柴,火光的暖意擴散開來。
“本來我好幾次請艾爾薇姐姐過來一起住,可是姐姐都不答應。”宇說著從箱子裡搬出一大捆獸皮鋪在地上,我們就圍著火塘席地而坐。
“怎麼好再麻煩你呢……”艾爾薇說著垂下頭。
列特先讓妮可幫艾爾薇檢查了傷勢,確定已無大礙後,才讓艾爾薇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最初接到暗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