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元柳齋不是什麼血汗工廠的老闆,他明白浮竹十四郎的身體不適,很難繼續勝任隊長。
之所以非要任用,完全是出於一片愛護之心。
他太瞭解自己這位弟子,至今沒被病魔擊垮,就是有一份責任壓在肩膀。
沒有這份責任的話,和病魔的抗爭恐怕會變得弱不少。
基於這個原因,哪怕浮竹十四郎不能履行一位隊長該做的職責,還是一直在隊長位置上沒移動過。
“山本總隊長。”浮竹十四郎還想要抗爭一下,他是要給自己找接班人。
山本元柳齋手杖戳地,面無表情道:“此事不需要再討論,卯之花,你彙報一下傷亡人數。”
浮竹十四郎無奈地退到旁邊。
卯之花烈站出來,彙報此戰的傷亡狀況。
松本亂菊沒心思聽下去,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如何應付天降的隊長?
白石性格如何?
應該還好吧,起碼敢於勇闖靜靈廷,救出深陷真央地下大監獄的志波空鶴。
重情重義是肯定的。
“松本副隊長。”
“是。”松本亂菊下意識挺起胸膛,波濤洶湧,豔麗臉龐湧現出隨時準備好的表情,心想糟了,完全沒注意隊長們在討論什麼。
山本元柳齋沉聲道:“明天由你前往西十區,向白石傳達隊首會的決定。”
“哦,知道了。”
松本亂菊鬆口氣,還好不是問她其他的意見,否則的話,走神的事情就要曝光。
“散會。”
山本元柳齋和中央四十六室還是有差別,不會進行那種漫長而無趣的會議,基本是說完該說的事情,就會解散隊首會。
松本亂菊跟著涅繭利身後走向外面。
天色徹底暗了,數不清的繁星懸掛在漆黑夜幕,一輪明月高懸,釋放出的月光鋪在大地。
拂過的晚風裹挾著些許熱意,眾人各回各隊。
松本亂菊也習慣這種沉悶氣氛,瞬步返回十番隊的隊舍。
以副隊長級別的瞬步,在靜靈廷的往來,已經不像是其他席官,需要花費好幾天的時間。
《萬古神帝》
往往半個鐘頭,足夠副隊長跑到想要去的地方。
松本亂菊返回十番隊的隊舍,隊長室的房間還亮著燈,她一把推開門,大聲道:“我回來啦~”
“隊首會議有什麼事情嗎?”
日番谷冬獅郎視線從桌上的檔案離開,他只希望是和文職方面有關係,而不是需要動用武力。
松本亂菊歪著頭想了下,攤開手道:“別的事情不太清楚,總隊長通知我,說要讓白石充當我們隊的代理隊長。”
“什麼?”
日番谷冬獅郎差點沒把毛筆給弄斷,一雙碧綠色眼眸瞪大道:“喂,那傢伙不是殺害多名死神的通緝要犯嗎?”
松本亂菊大大咧咧坐在沙發,翹起二郎腿道:“瘋王宗政,邪惡博士源次郎,先後命喪他手裡,浮竹隊長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日番谷冬獅郎眉頭微微皺起來,問道:“那為什麼是代理隊長?”
“呃,不太清楚。”
松本亂菊吐舌賣萌,她全程走神,完全不記得山本總隊長有沒有說過代理隊長的意思。
“……”日番谷冬獅郎額頭凸起明顯的青筋,很想讓桌子和她的那張臉產生親密接觸,但考慮到對方會躲開,散落的檔案和桌子還要自己整理,不得不放棄那個想法。
“誒,算了,他什麼時候上任?”
“我明天去西十區接他。”松本亂菊熟練地摸出一瓶酒,倒在杯子裡,美滋滋地喝一口。
日番谷冬獅郎重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