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一。
清晨。
地面在一波波晚風下,撫平白日的炎熱,變得清涼。
底下更不用說。
枕邊人起身,冷空氣鑽入薄薄的毛毯,白石伸手一抓,“別走。”
“你說什麼胡話,要是讓巖鷲他們知道我睡在這裡,我這個家主的面子往哪裡放啊。”
志波空鶴拍開他的手,蓋好被子,“乖,自己睡。”
說罷,轉身去穿好衣服,貓著腰從房間離開。
“唔,”白石側個身,手卷起毛毯,總覺得手感不如抱著空鶴舒服。
只有將就一下。
五點鐘,誰願意起床啊。
不知睡了多久,身邊有人走來,熟悉的靈壓讓他沒有選擇睜開眼,繼續躺那裡裝睡。
白嫩的腳丫子踩在他臉上,腳趾還夾著臉頰的肉,搖幾下,“懶豬,快給我起來,你的小可愛大老遠從靜靈廷趕過來。”
志波空鶴居高臨下。
她很喜歡用這種踩臉的方式發洩自己不滿。
當然,腳都是洗乾淨的。
白石反手抓住腳踝,蹭了蹭,睜眼道:“你吃醋了?那就說我不在這裡,讓她回去。”
“你個死沒良心的臭男人,”志波空鶴翻個白眼,又意識到,對方看不見,抽回腳,沒好氣道:“快給我去見客人。”
“好嘞。”
白石麻熘地爬起來,穿上死霸裝,再撿起隊長羽織。
這件羽織外面是白色,內裡是千歲綠,他穿好,斬魄刀斜插在左腰間,邁步想要離開。
“等下,”志波空鶴叫住他,轉身拿梳子,幫他梳順凌亂的黑髮,“一點形象都不講。”
“我是故意的。”
白石笑嘻嘻捏了一下她的胸。
幫男人整理外貌,似乎是溫柔女人的特性。
志波空鶴表面大大咧咧,骨子裡還是具有溫柔女人的細膩。
“找踩。”她狠狠踩了一腳。
“啊,好疼,空鶴大人請饒過我吧。”
“就會裝。”
她用惡狠狠地語氣回答,咬緊牙關,一雙眼努力想要彰顯出兇狠,表現出自己生氣的模樣。
又在下一秒,沒繃住,臉上露出足以融化積雪的笑容,“我對你真是沒辦法,別讓客人等急,去吧。”
順手幫忙整理好衣領,拍了拍上面的皺褶。
白石趁勢親了一下她的臉,再邁出門外,沿著走廊到客廳,開啟拉門。
寬敞的客廳跪坐著兩人。
一大一小,姿勢都是相當標準。
“早上好,碎蜂,朽木。”
他邁入客廳,很自然佔據主人該坐的位置,盤起腿,“你們一起過來找我,應該不是為私事,總隊長有什麼命令嗎?”
碎蜂板著一張臉,眼圈有幾分黑,看起來就是沒睡好,開門見山道:“痣城雙也的斬魄刀能力是什麼?”
“……”
白石雙手攏在死霸裝的袖子裡,沉默少許,道:“還真是直接啊,你問這個做什麼?”
“昨晚大前田被痣城雙也襲擊,明明沒有外傷,卻無法說話,無法睜眼,無法行動。”
碎蜂越說越激動,人直接從跪坐改為站立,眼眸冰冷道:“卯之花隊長說,他的聲帶,眼皮,手腳都變成痣城雙也所有。
告訴我,痣城雙也那傢伙的能力是什麼?”
“這……”白石手抽出袖子,撓了撓下巴,心裡陷入猶豫,問道:“這其中會不會有誤會?”
碎蜂努力剋制揪住他衣領的想法,暴躁道:“朽木隊長親眼看見是痣城雙也,還能有假嘛。”
白石望向朽木白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