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有磁性的聲線裡,嘲諷味十足。
這樣的話,沒有換來俞詩年的回應,只換來裘軒的惱羞成怒。
他指著林修大聲叫嚷著:「ntd閉嘴,信不信老子出去找人弄死你。」
林修半勾唇角,不屑的倪了他一眼,似是懶得回應這樣粗俗的話。
重新將目光望向俞詩年。
見她淡著一張臉,只有眉頭微皺,看不出在想什麼。
民警聽到裘軒的吵嚷聲,走上前來訓斥:「坐下,吵什麼吵,在警局就想著弄死誰,眼裡還有法律嗎?是不是想拘留?」
裘軒不情不情願地坐回到座椅上。
俞詩年從震驚中回過神,禮貌地開口地問民警:「警察同志,請問怎麼能將人帶回去?」
「你是誰的家屬?」民警問。
俞詩年望了一眼和別人並肩而坐的裘軒,又將目光移向凝視著自己的林修,回應:「我是林修的家屬。」
「俞詩年你再說一遍,你是誰的家屬?」 裘軒又激動地站起來嚷嚷。
俞詩年充耳不聞,繼續問民警:「我怎麼能把他帶出去?」
民警:「事情是這個樣子,我們查了酒吧的監控,發現是林先生先動手打的裘先生,只要裘先生不追究責任,簽個字就可以把人領回去。」
裘軒:「他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不可能不追究,這就是故意傷害,我要告他。」
俞詩年將目光瞥向裘軒那青腫的臉,再望向他身後那得意洋洋盯著她的女人,眼中頓生厭惡。
「要追究到底是嗎?」她問裘軒。
「追究到底,我不能平白無故受這無妄之災。」裘軒毫不猶豫地回應。
裘軒身旁的女人拉著他的手,急忙接話:「軒哥,這可能不是無妄之災,明顯年年和那個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不然她為什麼來領他。」
見不得人的關係!
俞詩年看著拉拉扯扯的二人,再聽這樣的詆毀,氣笑了。
在裘軒跟她說話之前,她壓根不知道林修打的人是他。
見不得人的,不是她。
對這種反咬一口的行為,俞詩年有一種無力感。
嘲諷地輕笑道:「裘軒,你要是想把事情鬧大,我現在給逯弘邈打電話。」
說著從包裡取出手機,就要去撥電話。
裘軒急忙阻攔道:「別啊年年,這麼點小事,別驚動邈哥,私了,我不追究了,行不行?」
他像是怕她反悔,急忙對著警察問:「警察同志,這件事就是個誤會,現在誤會解除,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家屬過來簽字就能走。」民警好脾氣的回應。
俞詩年跟著民警去辦理手續。
「警察同志,我們能看看他們打架的監控嗎?」
「家屬可以瞭解案件經過,跟我來。」
俞詩年看到監控裡,裘軒抱著那個女人,做著一些親密的舉動,他出口的話,她更是沒想到。
無可避免地被監控的內容噁心到。
她一直覺得裘軒愛她,最近這些日子他不理她,她還在想怎麼能讓他消氣。
此時她覺得很想笑,分不清是她的想法可笑,還是裘軒這樣的愛可笑。
那些噁心的畫面隨著林修闖入中斷。
他疾步衝上前拉起裘軒,一拳把他放倒在地上。
原本廝纏的畫面被暴力混亂取代。
林修完全壓制著裘軒在打,出手毫不留情,他背對監控,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也想不出一貫溫柔斯文的林修打人時會是什麼表情。
直到裘軒身邊的那個女人用酒瓶砸到他的後腦勺上,他才洩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