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酒氣,一聞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林修這個人好面子,喝多了也愛撐著,有時候喝得步子都飄了,臉上卻不見一點醉態,讓人猜不透他到底醉沒醉。
俞詩年去給他泡了杯蜂蜜水:「喝了,解酒。」
林修接過,抱著她邊喝邊說:「謝謝年年。」
他喝完酒的聲線帶著點啞,刻意放柔聲音的感謝,聽著特別蘇,他的頭輕輕靠在她肩膀上像是在充電,讓她覺得他特別需要她。
俞詩年關心:「林修,你怎麼總喝酒呢?」
林修把杯子放在桌上,輕揉著她的髮絲,耐心解釋:「因為光技術賣出去還不行,得讓人覺得值。」
「總覺得你這麼驕傲的人不屑於做陪酒這種事,你能拉得下臉求人嗎?」
林修輕笑一聲:「還是年年瞭解我,求人的事都是賀睿乾的,我就等談成走個過場。」
「那你是不是也要帶女伴?」
林修從她肩膀上抬起頭:「何樂怡跟你說什麼了吧。」
「你怎麼知道?」
「你又不是不瞭解賀睿那張嘴,她倆有什麼風吹草動我肯定知道,但我覺得真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吵架,都是逢場作戲,想賺人家錢,難免要陪著吃吃喝喝。」
林修揉著她的頭笑了笑:「你可別因為這件事跟我鬧,趁賀睿不在悄悄跟你說句不厚道的話,我真沒去過,應酬的事都讓賀睿幹了,我不擅長跟人交流,只管技術問題,嗯也不捨得帶你去應酬。」
他喝酒後就話多,他這樣的解釋她聽了很高興,一點不覺得他話多,她就當他酒後吐真言了。
「表現這麼好,必須獎勵你。」俞詩年從他腿上起來,去屋裡給他收拾行李。
林修靠在門框上看她忙乎,真誠請求著:「你要是想獎勵我出去玩先欠著行嗎?我明天有事。」
「知道你忙,不讓你陪我出去玩。」俞詩年拉著箱子,上前去牽他,「我是要帶你回家。」
林修默默跟著她走進旁邊的小區。
她掏出鑰匙開了門,拿出情侶拖鞋給他一雙,林修終於明白她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
陽臺的推拉門沒有關,風吹上陽臺,綠植微微搖曳,窗紗拂在沙發上,to和jerry的抱枕隨之落入他的眼中。
茶几上放置的水杯靠一顆愛心的圖案連在一起,不難看出是一對。
林修目光轉向洗手間,牙刷牙缸,毛巾浴巾全是成對的。
推開臥室的門,先入眼的是那隻穿著他襯衣的小熊,床上的被罩用的是天鵝交頸,粉粉嫩嫩的顏色,似有無盡愛意在瀰漫。
小小的屋子佈置得簡單又溫馨,找不出一點壓抑的感覺,讓他覺得既放鬆又安心。
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林修感覺他就像個居無定所的流浪漢突然間找到了歸處,他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內心洶湧的感情,腦海里只有「家」這一個字在不斷重複。
俞詩年望著他愣愣的臉,笑意盈盈地問:「林修,你喜歡我們的家嗎?」
「嗯,喜歡。」林修垂下酸澀的眼眸,動情吻她。
俞詩年躲開:「你一身酒味,趕緊去洗漱睡覺。」
林修乖乖照做。
俞詩年把他的衣服掛進衣櫥,看著他們掛在一起的衣服,心裡被幸福塞得滿滿的。
她和林修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家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林修抱著她,繼續著剛才未完成的親吻。
她從他滾燙的體溫中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渴望。
俞詩年推了推他:「最重要的東西忘記給你帶回來了,恐怕得辛苦你再去沖個澡。」
「嗯,先抱會兒再去。」林修不再動,老實把臉埋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