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把車停在小區門口,喊了句:「到達目的地了。」
俞詩年被驚醒,從林修肩膀上抬起頭,迷迷糊糊地問:「到了嗎?」
「嗯,到了。」林修輕聲應著。
「謝謝師傅。」俞詩年揉了揉眼睛,客氣道謝。
下車開啟後備箱,對林修說:「這些葡萄我們留一箱,給宋沅夢帶兩箱,剩下的我找個跑腿給媚姐送過去,車就不開了,一會兒我們打車去醫院吧?」
林修活動著被壓麻的手臂,聽她說「我們」時,輕勾唇角,耐心聽她接下來的安排。
直到她的話說完,他也沒有聽到那個他不想聽的名字,寵溺地應了聲,「好,都聽年年的。」
俞詩年把葡萄在車上留了一箱,剩下的全拿到路邊。等跑腿過來將要給吳媚的葡萄取走,掏出手機給她發了條語音。
俞詩年:「媚姐,我從老家帶了你愛吃的葡萄回來,讓跑腿給你送藐視流年了。」
吳媚:「愛你年年,等改天有空,你帶我去姥姥家採摘吧?」
俞詩年:「沒問題。」
林修一邊打車,一邊聽俞詩年聊天。
聽到她說葡萄送去了藐視流年,側頭望著她,求解地問:「媚姐是逯弘邈的女朋友?」
俞詩年對上他那好奇又帶著期待的眼神,一時有點回不過神。
她沒想到林修會問她這樣八卦的問題,頓了頓,搖頭:「不是。」
「那是?」林修繼續追問。
「以後大概會是吧,媚姐喜歡邈哥,我也覺得他們兩個挺般配的。」
她說逯弘邈和吳媚挺般配的。
林修聽完,只覺身心舒暢,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真好,她果然還是不喜歡逯弘邈。她不喜歡的人,姥姥再喜歡也沒用。
等車來了,俞詩年蹲下身拎地上的葡萄,林修趕緊阻止:「我來拎。」
「你不能提重物。」
林修聞言,心裡更像是敷了層蜜一樣甜,那雙狹長的鳳眼上揚,溫柔道:「這葡萄又沒幾斤重,年年別擔心我,師傅還等著呢,快走吧。」
他一手拎起葡萄,一手推著她上車。
他還真是大男子主義。
俞詩年沒再跟他糾纏,他愛拎就拎吧,乖乖坐進後座。
林修將葡萄放進後備箱,挨著她坐了進去,緊緊靠在她身側。
這樣待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做一些瑣碎的小事,就覺得很開心,是他很久沒有過的開心。
到醫院,等林修打上針,俞詩年去給宋沅夢送葡萄。結果她有一臺手術,沒見到人,把葡萄給她放在值班室就離開了。
回到門診陪著林修一起打針,玩著消消樂,無聊的忍不住打哈欠。
林修望著困得睜不動眼的俞詩年,止不住想笑。
她剛才在車上睡了一路,怎麼還這麼困,這睡眠質量太讓他羨慕了。
「晚上吃什麼?」林修問。
俞詩年頭也沒抬:「困了,不想動,回家吃餃子行嗎?」
「行。」林修寵溺地道。
跟她在一起,吃什麼都行。
等打完針回家,林修主動去下餃子,俞詩年沒跟他搶,先去洗澡。
吃完飯,俞詩年躺在沙發上刷著手機,沒一會兒就睜不動眼,放下手機就睡了。
林修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俞詩年已經睡著。
她手搭在沙發的一側,抱著沙發邊緣蜷縮成一團。
燈光照在她的側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覆下淺淺的陰影,她眉頭輕蹙,似是被這樣的光亮幹擾了睡眠。
林修把她從沙發裡攔腰抱起,放到臥室的床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