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空氣中瀰漫著鞭炮和燒紙的味道,氣氛特別詭異。
俞詩年硬著頭皮往村口跑,直到看到林修被手機螢幕照亮的臉才鬆了口氣,氣喘吁吁地抱住他:「林修,你站在這裡真的很像個鬼,你不害怕嗎?」
「鬼有什麼可怕的,比它可怕的東西多了。」林修說著給她手裡塞了個紅包,「年年,新年快樂。」
他說話的氣息裡帶著很大的酒氣,一聞就知道喝了很多酒。
大過年的喝成這樣跑過來找她,該不會是為了給她塞紅包吧?
俞詩年不確定地問:「你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新年快樂?」
「想得美,我是來懲罰你個小沒良心的。」林修拎起她就往一側的樹林裡走。
「我害怕,我不去。」俞詩年激烈地掙扎著,壓著聲音求著,「別去林子裡,去車裡行不行?」
「代駕師傅在車裡。」林修扛起她就走,「就去林子裡,害怕才能長記性。」
她真的要嚇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樹林子裡的燒紙味更濃,黑漆漆的氛圍,讓她有種進了墳墓的感覺。
俞詩年被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嚇哭了:「我又沒惹你,你憑什麼懲罰我,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別哭,有我在你怕什麼。」林修把她抵在樹上,吻著她的耳廓呢喃:「年年,我想你了。」
她的背貼在樹上,他貼在她身前,俞詩年頓時明白他所謂的「想她了」是什麼意思。
林修對她的身體確實有一種不能割捨的迷戀。他喜歡擁她入懷的感覺,哪怕她生理期不能碰,他也要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抱著她睡。
他這麼迷戀她,讓她都快忘記以前林修有多不喜歡她了。這次她回家這麼久,他大概是真的「想她了」吧。
雖然她也很喜歡和他貼貼,但對她用身體成功勾著林修離不開她的行為,她不知道該自豪還是自嘲。
俞詩年躲開他的親吻,苦笑著求他:「林修,我不想在這裡做,你若是想做,下午再來接我出去行嗎?」
沒有半點月色的凌晨真的很黑,他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她這樣的請求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蜇了一般,傳來一陣刺痛。
她覺得他來找她就是為了睡她嗎?他竟不知道他在她心裡是個這樣的畜生。
林修的驕傲不允許他再對她做什麼,移開抵在她身上的重量,抱著她原路返回。
回到剛來的位置,林修故作輕鬆地揉了揉她的頭:「回去吧,不用怕,我在這裡看著你回家。」
離開那個詭異的樹林子,俞詩年鬆了口氣,柔柔地攬著林修的腰問:「那你下午再來接我?」
接她幹什麼?接她出去做他洩慾的工具嗎?
林修再一次感受到尊嚴掃地的滋味有多難受,這次他連輕鬆都裝不出來,推開她,語氣淡漠地道:「我還有事,這就回去了。」
俞詩年察覺他語氣不好,晃著他的手臂哄:「林修你別生氣,你要是忙,那我過完年早點回去找你好不好?」
她還真是非要給他把心撕爛了不可!
不過確實不怪她誤會他,她原本想放假出去玩,是他拿實習威脅她留在身邊,就連她想回家過年都得求他。
她這麼委曲求全地留在他身邊,也難怪會把他當個畜生。
林修不知道他做什麼能挽回形象,隱忍著心痛,解釋著:「實習的事,我逗你的,你回去我也沒時間陪你,在家多住幾天吧。」
聽到他不讓她回去,俞詩年更確定他不高興了,急著解釋:「林修,你別生我氣,我不是不想跟你做,我只是不想在這裡…」
「俞詩年。」林修厲聲打斷她剜心的話,深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