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婦女能頂半邊天,男人可以我為啥不行?”
範曉燕看著她,表情一言難盡。
“話是這麼說,可這世界上既然分了男女,肯定就是不一樣的。別的不說,光坐火車就能把人給累死。因為去的人多,又不是領導,肯定就給訂的硬座,來回四五天的車啊,你腿都能坐腫了。
羊城水土跟咱們這邊不一樣,很多人過去水土不服就很痛苦了,還得繼續工作。人員有限,缺一個人都要轉不起來。到那個時候,可沒誰會照顧你。”
石立夏以前經常出差,也不是每次都能打飛的。而且上大學的時候,她也是要坐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中間還要倒來倒去,非常的麻煩。
春運期間人還特別的多,她經常被堵在位置上動彈不得,上個廁所都是踩著人過去的,期間她都不敢喝水也不敢吃東西,否則去廁所都是個大問題。
因此她很清楚其中的痛苦,並且做好了準備,現在的火車都是綠皮車,比幾十年後的火車難坐得多,靠背都是筆直的,一點不符合人體工學。可聽到範曉燕這麼說,心裡還是很感動。
“曉燕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就是想要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範曉燕看她鐵了心,也就沒有再勸,感嘆道:
“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不管不顧的,你自己想清楚就行。我也是倒黴催的,被你們趕鴨子上架報名了,否則就成落後分子了,以前就沒見咱們科室這麼積極過。”
範曉燕覺得肯定不止她一個人後悔,一看石立夏都敢報名,一個個的都忘了這活兒多麻煩。
石立夏噗嗤笑了起來:“曉燕姐,要是最後選了你可怎麼辦?”
“不能這麼眼瞎吧?這是故意整我呢。哎喲,我這幾天沒少在朱科長面前不客氣,他不會為了故意整我,真的會讓我去吧?”
範曉燕頓時有點擔心起來,她雖然很鹹魚,可分給她的工作也都是認真完成的。只不過宣傳科本來就沒什麼事,人員又多,有人又大包大攬,那她不就閒著沒事幹了嘛。
每年年終評估,她就算沒得一個優也至少有個良。
石立夏哈哈笑了起來,範曉燕沒好氣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