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璃之心一空,下意識攥了攥手心,卻沒有知覺,“阮總……”
“你不下班?”阮承初挑著眉問。
陸璃之忙不跌地收了手桌上的東西裝進包裡,關了電腦然後,“阮總那我就先下班了……”
未等阮承初回應便快步走出去,遲了一秒,員工電梯便下了去,她懊惱地在心裡腹誹,背後傳來輕笑,“按我的專用電梯。”
陸璃之僵硬著身體,走過去按了按電梯,感覺背後阮承初走近她,不覺整顆心都慢慢被提起來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陸璃之對阮承初避猶不及,他靠近她的氣息,對他說話的語氣,他的眼神都讓她無所適從,說不清幾時兩個人的感覺也慢慢發生著變化,讓陸璃之莫名的害怕,即使她不願表現出來,但是每次都在阮承初眼裡無處遁形。
“叮”的一聲,打斷了陸璃之的失神,她側過身,“阮總,電梯開了……”
阮承初走了進去,見陸璃之不動,又說,“難道你沒坐過這電梯?”
陸璃之窘迫的臉一熱,然後走進了電梯最裡面的角落,整個身體都縮在一起。陸璃之不算矮,但是站在阮承初面前卻顯得嬌小,平日她冷靜果決的氣勢在他面前也頓無。
陸璃之覺得窒息,一分一秒都覺得難受,像咽喉裡塞滿了棉花,幸好電梯停在了一層,“阮總,我先下班了,您走好……”
“你的車今天沒開?”陸璃之還沒走出去,阮承初就問道。
陸璃之無奈的停下了腳步,“被送去保養了……”
“哦……那我送你回去……”
陸璃之癟了癟嘴,又返回原處,她也懶得拒絕,結果可想而知。
直到坐上賓利,陸璃之更是如坐針氈,他的的味道充滿了整個車廂,令她目眩神迷。阮承初笑了笑,然後開啟了電臺,在勻速的行駛中,傷感的音樂流淌出來。
這首歌林競當年最愛聽,只是不懂其中的韻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陸璃之前幾年在美國街頭聽一個華人唱過,在異國能聽到鄉音不由得駐足聽完了整首歌,後來再去的時候,那個流浪藝人便不見了,她覺得悵然若失,然後給林競發了一封郵件,兩人才重新聯絡起來的。
“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那個空靈縹緲的聲音在這個逼仄的空間迴盪,陸璃之感覺心臟不斷下沉,像掉進了沼澤,拼命掙扎越愈陷愈深,連歌什麼時候結束的時候都未發覺。
阮承初偏過頭望了望陸璃之,窗外的霓虹照射進來,映在她失神的臉面上,五光十色的迷幻,透著涼薄。
車停在陸璃之的公寓面前,但是她還陷入失神中,阮承初傾身過去,欲解下她的安全帶,極致的逼迫感讓陸璃之迅速清醒,未反應過來,阮承初刀削般的臉龐便傾壓在她臉上,炙熱的氣息令她呼吸一窒,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
“你不下車?”阮承初身體仰回座位,噙著笑問。
陸璃之臉一紅,連自己都沒感覺到,然後七手八腳開啟了車門,“阮總,我回去了……”
“嘭”的一聲,陸璃之快步走向樓梯口,步子飄飄然,只有冷風提醒著她,直到消失在阮承初的視線,陸璃之才靠在牆壁上按著心口大力的喘氣,如躍上岸的一尾魚。
車廂裡的阮承初頓了一頓,陸璃之的香氣還隱隱約約地飄蕩著,約過了半分鐘,他才啟動引擎。
陸璃之平靜下來然後才上樓,剛開啟門,林競就叼著一根吸管,端著一瓶汽水,眯著眼睛打量著陸璃之。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陸璃之莫名。
“說,剛才送你回家的是不是阮承初,”林競扣著陸璃之的脖子佯裝威脅,“不要否認,我都看見了……你和他什麼關係